悠扬的乐曲在厅里悠悠响起,衣着光鲜的人们相携在舞池中央慵懒随性的摇晃。
光影交错,烂漫绚丽。
一墙之隔的阳台处,气氛却无比冷凝。
一壶酒、两张椅、三个人。
各坐一边,无言望着远方猛灌酒的气氛,让上酒的侍者大气不敢出。
最后还是犟不过林澜的路易斯,大发慈悲开口。
“把酒放下,你先走吧。”
侍者才如临大赦一般放下酒瓶快步离开。
“我去研究院找过你。”
酝酿着要说什么的路易斯,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打断。
顿了下,下垂的嘴角缓缓勾起。
“我一直以为,指挥官不会在意我的动向。”
林澜也顿了下,收回远望的视线。
扭头看向他:“我也以为。”
唇角的笑意蔓延到眼底,路易斯却还在竭力冷静。
“指挥官去找我,是为了什么?”
想问得更直接一点,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到底是最珍视的人,从不忍心逼她。
面上看似平静发问,垂放在腿间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却用力得发白。
林澜要不是个对待感情扭捏的人,他们俩也不会纠结了这么久没点进展。
抬起酒杯一仰而尽前,只是回了句:“你觉得呢?”
明明没有顺他的意把话说开。
反倒还把问题推了回来。
路易斯却还是觉得,对比以往他一人付出的境况,现在他好歹得到了回应。
一分钟之前还寂寥冰冷的心间,一阵温热。
他不由得微笑垂眸,握着酒杯的手指无意识摩挲。
“黛丽丝的母亲,是我的继母。”
这个转折是林澜没有预想到的。
脖子僵住。
许久之后才呢喃低声道:“我没有怀疑过你。”
怀疑可以有两个方面。
一是感情方面;
二是政治方面。
具体没怀疑过哪个她没说清楚。
而到底怀疑过哪个,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管是哪个方面,她的口是心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路易斯只是笑笑,继而道:“她的别有用心我知道,但来自家族的桎梏,让我无法彻底与她断开关系。”
说罢,郑重望向眼神稍有疑惑的林澜:“抱歉,没有第一时间跟指挥官说清楚。”
他将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绝口不提,林澜给没给过他机会说清楚。
等他弄明白林澜的异常态度时,他已经被林澜单方面拒绝接触了。
但两个人之间,有些时候话就不必说得那么清楚。
这让林澜才有余地偏过脸,些有底气不足的道:“你本来就没有必要跟我说清楚。”
“是,所以只是我想说清楚而已。”路易斯包容道。
这边两人气氛渐渐缓和。
另一边的气氛却愈渐焦灼。
二楼某一个昏暗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