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没对宋繁花说她桑田国派了使者来找她,想把她带回桑田国,赢征面见完云苏,回到宫人们安排的驿馆,着手写信。
等信到达桑田国老国王手中,国师也如云苏所料,刚刚好,到达桑田国皇都。
内侍来报说,“我王,沧海国国师出使我国,要见我王。”
老国王正将赢征的信看完,依信上内容来看,不用怀疑,他宝贝的三女儿就在云苏那小子手中没假了,赢征分辨不出来,不代表他这个王分辨不出来。
老国王将信一搁,出声道,“宣!”
国师被宣进殿,行了躬手礼。
老国王看着他,问道,“国师远来我国,是为何事?”
国师笑着说,“为我王下聘。”
老国王一愣,“下聘?”
国师道,“是。”
老国王与身边的近侍对望了一眼,丈二的和尚摸着头脑,狐疑地问,“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
国师笑道,“没有,我王要向桑田国的三公主下聘,迎娶她为沧海国的王后,我王愿以天险关和邑城为聘,并修沧海桑田道,互通两国贸易,永结和平之路。”他说着,从袖兜里拿出一张纸帛,“这是我王的亲笔书信,并盖有沧海国国印。”
国师递出来之后近侍就过来拿了,转手交给老国王。
老国王看着,看完,心惊不已。
确实是云苏的亲笔书信,也确实加盖了沧海国的国印,那就不是儿戏。
可是,这个“暴君”素来不近女色,以往他侵略那么多国家,每个国家的皇室公主都被他掳了,也没见他对谁起过色心,而因为他好战,那些没有被侵略的国家君王为了保家护国,屡屡向他进献美女和公主,他倒是接了,可从没有给过名份,也丝毫不碰,更别说娶了,还给王后之尊。
老国王手中拿着“铁血的婚函”,却还对这件事十足十的不信。
他问,“你王为何会突然要娶孤的三女儿?”
国师道,“我王对贵国的三公主一见倾心。”
老国王挑眉,“你王见过孤的三女儿?”
国师道,“见过。”
老国王眯眼,“在哪里见的?”
国师道,“交战那日,皇城城墙下,贵国三公主从城头上跌下来,跌进了我王的怀里。”
老国王拍桌道,“所以,孤的三女儿在你王手中?”
国师笑道,“在的。”
老国王愤怒,可国师却笑意盈盈。
老国王虽然愤怒,却怒而不敢发,虽然他自认为他桑田国跟沧海国的军事实力不相上下,打起来不见得他桑田国会吃亏,可云苏手握他最宝贝的三女儿,那就是人质与威胁啊,他一旦异动,云苏撕票了怎么办?
云苏在老国王的心中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他大概就要不回自己宝贝的三女儿了。
可同意了这门亲事,那就等于把三女儿推向了火坑。
老国王惆怅了。
他让国师先下去休息,他先与众大臣们商议。
虽说是女儿的婚事,可这个女儿不是寻常女儿,她是一国公主,嫁娶不是一家之事,而是天下之事,自得与大臣们商议。
国师表示理解,客气地离开。
他一走,老国王就连忙传召大臣,将赢征的信还有云苏的亲笔书信给他们看。
丞相大笑着说,“王,这是喜事啊!”
御史也很欣慰,他说,“王,天险关是让我桑田国最头疼的一道关卡,因为这道关卡,我桑田国祖孙多少辈下来都不敢进犯沧海国一步,而邑城又是天险关里最富泽一地,这两地归了我王,那我王就再也不必忌惮沧海国了,还有那个沧海桑田道,一旦开启,我国商人就能平坦地进到沧海国,沧海国是望云大陆上最富强的一个国家,想与沧海国开通商贸的国家比比皆是,可很少能得沧海君王同意的,如今,他自愿修建,岂非我国之大幸?”
剩下的大臣也皆附和,言明这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老国王当然知道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是……他一脸忧愁地说,“你们都站在国家的角度考虑,那你们有没有站在三公主的角度考虑?云苏这小子,性子如何你们是知道的,若孤的宝贝女儿真嫁给了他,往后能幸福吗?”
一句话,把所有的大臣都问的哑口无言了。
还是丞相先出口,他说,“王,身为一国公主,为国牺牲,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光荣。”
老国王怒声,“放屁!”
丞相不卑不亢道,“三公主嫁到沧海国,是一国之后,我王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者,三公主最孝顺您,哪怕她嫁到了沧海国,也会时刻记挂着您,记挂着我桑田国,如此,沧海君王若真爱三公主,就会谨守承诺,永不进犯。”
老国王冷道,“若他不爱我女儿呢?”悠悠书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