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州天监司黑色八百里加急奏折?”正在批阅奏折的南朝皇帝武政脸色微微一愣,脸色肃然开口说道:“呈上来。”
武政三十岁即位,至今在皇位之上已经坐了二十三年,虽说才五十多岁出头,但长年的劳累已经使其现在两鬓花白。
不过精气神却异常良好,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说话铿锵有力声如洪钟。
武政刚从大太监韦昌手中接过奏折打算翻阅,大殿之外就再次传出一声高喝:“报,启禀陛下荒州燕王殿下上奏黑色八百里加急奏折。”
武政手中动作一滞,从自己那个不争气的逆子老九前往荒州封王之后,除了开始两年自己钦点的皇子老师第五司青,还会时不时的写一封告状的奏折回来。
后来连第五司青都不再有奏折来了,这么长时间武政都快忘了自己在荒州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结果今天倒好,几年没动静,一有动静连续来了两封黑色八百里加急奏折。
武政手中动作一滞,将第一封荒州天监司呈上来的奏折放到了案桌上,沉声说道:“将那逆子的奏折呈上来。”
“是皇爷,”大太监韦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半分钟后手中出现一本通体全黑的奏折进来,递给了武政。
武政面无表情一把接过,心中对武叶实在看不上,两封奏折一前一后到,还都是黑色八百里加急奏折。
与武叶在武政的心理位置,武政第一个想法便是恐怕那逆子在荒州胡作非为被天监司抓到了把柄,天监司先一步告状,那逆子后一步就立即写奏折来求饶了。
怀着如此心情武政先打开了武叶上书的奏折,想看看自己那逆子是如何花言巧语求情的。
可打开奏折刚看了头一行,武政面色瞬间就变了,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开始快速翻阅起来。
“砰!”最后一字看完,武政满脸怒意猛地将手中奏折拍打在案桌上。
脸色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
一旁的大太监韦昌见状,脸色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又是九皇子武叶惹事了,赶忙出声说道:“皇爷燕王殿下毕竟年幼,难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请皇爷莫要动怒,不然伤身啊。”
武政看了一眼,贴身伺候自己三四十年,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太监,不满的道了一句:“谁告诉是燕王犯事了。”
大太监韦昌面色一愣,心道没叫逆子看来还真不是燕王殿下的问题,那会是谁招惹了皇爷,导致皇爷如此发怒?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皇爷为何发怒?”
武政没有答话,只是气呼呼的端起面前的茶水猛灌了一口,继续拿起了荒州天监司的黑色奏折阅读了起来。
大太监韦昌见状,也不敢再问话了,躬身捧起案桌上的茶杯退了出去。
“砰!杀得好,”大太监刚退几步,就再次听见武政一拳锤在桌面上,大喝一声,吓得一激灵差点没将手中茶杯吓掉。
当晚三匹快马同时从北门一跃而出,三人皆是一身银黄亮甲,当先一人手握一面小型黄色龙旗,表明三人皆是皇帝亲军,所过之地如皇帝亲临,所遇关卡不可出现丝毫阻难,必须第一时间打开城门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