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帆等人被强行关进了牢里。
这时候,许飞豹看到了罗颖手里带着的镯子,一把抓住,硬生生的夺了去。
刘一帆看到自己媳妇的手都红了,心疼的不得了,可是目前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反抗。
他恨自己无能,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
许飞豹这时恶狠狠地说:“不想死的,都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老老实实的交出来!”
那些大婶大娘一听,吓的个个后退,都说自己没钱。
这时候刘一帆、罗颖、张守信各自把自己身上的首饰和银子都交出来,刘一帆说:“他们都是我们请来的做事的村民,身上没有银子,我们三个的钱都在这里了。”
许飞豹见刘一帆等人还算配合,倒也没有动手,他指着角落里那些村民说:“你们一人二十两,让你们家人准备钱赎人。”
二十两!
村民们傻眼了,回过神来后,放声大哭,不少大婶都给许飞豹等人跪下了,苦求:“官爷,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钱啊!”
“老子管你借还是偷,没钱就在这呆着,啥时候有钱啥时候放人!”说完后,又指着刘一帆和张守信,“你们一家五百两银子,另外把你们家饼干腊味豆豉的方子都交出来,不然……哼!”说完,许飞豹亮了亮自己手里的大刀。
牢房里的人傻眼了!
刘一帆和罗颖面面相觑。
刘一帆脑子转的快,立刻说:“既然你要钱,总要放个人回去报信和筹钱吧!我家里的钱都是我娘子在管,你们把我娘子放回去筹钱。”
许飞豹说:“明儿一早,牢头,放她出去筹钱。”
刘一帆说:“钱可以给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伤害这里面,包括这些村民在内的所有人!”
许飞豹看了他们一眼,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说完后,大声说了句:“弟兄们,喝酒去!”
当他们离去,刘一帆安慰起了哭泣的村民们:“诸位婶娘,是我们连累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不会不管大家的,咱们一起来的,就一起回去。”
徐春花擦擦眼泪,说:“帆小子,英子,大娘知道,这事儿不怪你们,刚才你们还维护我们来着,要怪……就怪这些杀千刀的。”
惠兰说:“呜呜呜……这帮杀千刀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我家哪有二十两银子啊?”
这时候秀娥眼泪汪汪的抓住罗颖的手臂,哭求着:“英子,婶子家真的没有钱,我们都是给你做事才被抓来的,我家平安还那么小,你一定要帮帮我!”
丁氏说:“是啊。英子,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我……我没钱……我没钱啊!要不是跟着你们来这里,我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就是,你帮帮我们啊!”
这时候大家把希望的目光放在刘一帆夫妻俩身上,刘一帆安慰说:“大家放心吧!相信我们!一定会平安回家的。”
“怎么办?交了钱,他们真会放了咱们吗?”
“是啊?!帆小子,你们认识县城的贵人,英子明天你回去之后,你去求求他们,我还不想死啊!呜呜呜……”邱氏一哭,牢房里的其他人也都哭成了一团。
这时候隔壁的牢房传来了声音:“你们别担心,他们只求财,只要你们乖乖的配合,他们不会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才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刘一帆问:“大叔,您莫非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情况?”
他道:“这里面关着的大多都跟你们一样,我家是开酒坊的,银鹏这个龟*孙,看上了我家的酒厂,就陷害我,抢了我家的酒厂,还逼着我交出酿酒的方子,我不从,便落到了这步田地!不过,你们放心,松山县很多人被逼着交出了自己的产业,虽然没了钱财,但是好歹命是保住了。”
他的一番话,顿时在众人心中掀起了一股惊天骇浪!
“作为父母官,不为民做主,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刘一帆气的一拳砸在牢房的墙上。
“银鹏不是我们县令,是县丞,现在的县丞和县尉、师爷沆瀣一气,把松山县搅得乌烟瘴气,百姓叫苦连天,那个许飞豹以前就是个地痞流氓,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可是这样的人都做了捕快!我们县以前的县令叫吴攀,吴大人那真是吴青天啊!爱民如子,可是却被银鹏这个狗贼害死了!后来陆续来了好几个县令,不是淹死了就是被山贼或江洋大盗杀了,你们说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张守信一脸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呀!要不是我说要来松山县,咱们去了五丰镇,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张叔,这事儿不赖你,别自责,他们分明是有预谋的,我猜他们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刘一帆说。
罗颖说:“而且,他不仅要钱,还要我的方子,说明他们早就盯上我们家了,要说连累,怕是我们连累您才对!”
刘一帆气愤道:“是啊!说什么咱们的东西是赃物,摆明陷害咱们,头一天不来,非要等咱们东西快卖完了才来,就等着咱们把东西卖完,他们好抢钱呢!”
此时此刻,刘一帆觉得有个强大的背景太重要了!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咱们就是走豆豉腊味的人呢?”罗颖提出了疑问。
就算是兴隆县的人也未必认的出自己,松山县的人怎么就能认得出?难道他们未卜先知,早就派人在兴隆县打探啦?自己腊味推出的日子也不长,闭塞的古代,这消息传的未免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