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人啊?”廖氏看着那些礼物,眼都花了,“这些东西可真好看,不便宜吧!”
肖老太笑着说:“都是县城官家人。”
莫氏奉承道:“二婶,还是您家有面子!”
“我们有啥面子哟!都是看我外孙的面子上来的。”肖老太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说,“他们都想跟我外孙外孙媳妇做生意!你是不知道,那天酒楼开业的时候,那些掌柜的,一个个缠着我外孙要跟他合伙呢!”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我外孙媳妇的手艺,上回那个贵人说,堪比御厨呢!”肖老太说完,又朝侧前方指了指,说,“就是现在跟我我外孙同桌喝茶的那几个,那边两个是开酒楼的,那边那个是去年跟我外孙合伙卖衣裳的,还有那个是县城大户牛府的大爷,听说他们家的生意做的老大了,跟我外孙媳妇说话的那个夫人,是县丞的嫡长女。”
这几个廖氏莫氏肖小草都有很深的印象,主要是他们来的时候,送的礼太吓人了!
祝掌柜和王掌柜直接承包了今天酒席所有的菜,张守信送来了两床好棉被,棉花在这个时代,相当于奢侈品,牛府送来了两匹芙蓉缎,这两匹布的价值已经能值肖家这栋新房子了。
当时廖氏和莫氏肖小草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席间,从各宾客的言语里,肖家沟的人对刘一帆一家对现在肖老头一家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看着宽敞明亮的新屋子,肖老头一家子脸上舒心的笑容,他们心里的某些想法愈加强烈。
“小草,现在你姨甥,你去跟他们借点钱,咱们回去把房子翻修翻修,咱那房子来场大雨,估计就要倒。”
“那你说,借多少合适?”
“今天我看那些客人送来的礼都很值钱,随便一样,都值一栋房子了,咱们冬天衣物也要置办,再买上两亩田,我看借个二十几两就够了。”
“二十几两,我估摸着我娘拿不出来。”
“你姨甥能拿的出来啊!”栓子说,“有酒楼,有厂子,大棚菜,你没听村民说,都卖十几二十文一斤,还都抢着要呢!咱借二十几两,算是少的了。”
肖小草想想觉得也对,要是能借到钱,买上两亩田,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最主要的是,以后自己在婆家地位能提升。
于是,傍晚的时候,肖小草夫妻俩就找上门去了。
“一帆,英子。”
“小姨,小姨父,您二位坐啊!”罗颖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糖水,端了点心。
“你们这屋子可真好看啊!”肖小草由衷赞道,“花了不少钱吧!”
栓子和肖小草这还是第一次进刘一帆家门,本来以为肖家的新房子已经够好了,但是现在看看罗颖家里的一切,觉得自己借二十两太少了!应该借三十两,五十两才对!
“还好,家里人比较多,所以房间就盖的多了点。”
“你们可真有本事,这两天老是听到大家伙夸你们,我这个做姨夫的脸上也很有光!”
“是啊!年纪轻轻就做了官,挣了这么大家业,哪像我,活了半辈子,还住茅草屋,下雨天就漏雨,还得拿盆接水。”肖小草说完这句话,偷偷的看了看罗颖和刘一帆的表情。
罗颖笑着说:“我们以前也都是那么过来的。”
“可你现在好了呀!”栓子说,“那个……一帆,能不能……”
没等栓子把话说完,肖有财一家也来了。
莫氏笑道:?“小草,栓子,你们也在啊!”
见到他们来了,栓子讪讪的笑了笑,心里懊恼不已,因为他们来了,势必会影响他们借钱。
“洪婶,上茶。”
说是茶,但是其实还是糖水,庄户人家还是喜欢喝糖水。
“一帆,你找大家来,可有什么事儿啊?”肖老头问。
刘一帆说:“外爷一直记挂着大家在肖家沟的日子,就像小姨说的,下雨天房子漏水,住的糟心,我也希望,大家都能住好吃好穿好,我和我娘子之前在肖家沟看到山里有很多黑花(木耳),我们想试着把这个拿出来卖,肖家沟附近还有几个村子,堂舅舅,小姨你们就帮我收集干黑花,一斤我给二十八文。”
“啥?二十八文一斤?”屋子里的人一听,个个瞠目结舌!
肖老头连忙说:“一帆,外爷知道你想帮助咱自家人,但是二十八文是不是给的价格太高了点?”
刘一帆说:“这个价格不高,因为我给的是干黑花的价格,另外你们还要大老远给我送来,这价格不高。”
一斤干木耳,用水一泡,能吃N天。
“我的建议是,堂舅舅和小姨,你们按照每斤二十文的价格从别的村民那里收购,然后集中送到我这里来,这样,您们从中间赚个差价,毕竟您们大老远的要送来,肯定不能白跑。”
肖大河笑着说:“这个主意不错,那你们要多少啊?”
刘一帆说:“你们直管收,销路我们来解决,真的将来卖不掉,我们再通知你。”
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不过现在刘一帆背后有皇上撑腰,加上木耳本身味道就好,根本不用担心会卖不掉。
“那成,回去后,我们就这么干!”肖大河原本想着在这边谋份差事,现在看来,这样也挺好的。
一斤可以赚八文的差价,要是一天自己一家子再去采几斤十几斤,那赚的就不止这个数了。
肖大河越想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