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的是我现在觉得公主没有什么好改造的。
她把黎宵扔虎笼了差点害死他,她自己也进一次虎笼!让她体会黎宵的痛苦!
黎宵党真是锲而不舍啊。
郭妙婉微微撑着头,靠在床头甘芙挪过来的小案上,闭着眼看脑中弹幕。
系统这个邪物果然没有除去。
但大巫祝倒也不是一点本事没有,至少他还有能耐勾起郭妙婉多年未曾梦到的,当年那些细节。
郭妙婉回忆起梦中,她当时自己跑出去得救了之后,和父皇母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不要杀那个囚禁了自己几个月的女人。
这些事情,郭妙婉已经遗忘了好久了,当初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她居然还哭得很厉害。
当年她为那个疯女人的死哭泣,当时无人能够理解,觉得她是被关疯了。
但是现在的郭妙婉重温了一次,却能够明白。
她恨她,怕她,恨和怕到了极致,她却又不得不依附她的“好”而活着的时候,这种感情就会被混淆。
像长在自己身上的脓疮,你厌恶它给你带来痛苦,憎恨它让你丑陋,可你剜去它,却一样会痛彻心扉。而愈合之后,那疮疤也会伴随你一生。
这种情况,就像那些后宅之中,依赖男人而存。为求男人怜爱,不惜将自己身边的丫鬟侍婢,甚至是姊妹送上男人对床,只为了讨男人欢心的伥鬼。
郭妙婉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她也曾经,险些成为了某个人的伥鬼。
若是她被关的时间再多一点,当那些痛苦侵蚀掉了所有她作为公主,甚至是作为一个人的一切憧憬希望,她会不会帮助那个女人去再抓别人进入痛苦的地窖之中?
会的。
人性其实很脆弱。
她撑着手臂,地任由自己的思绪排山倒海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