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四周高耸的金属罐和能把查尔斯塞进去的金属管，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这次查尔斯没再多说什么，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库什金的解说，只有在埃尔巴赫教授问起的时候才说两句。

工厂里似乎常有接待任务，参观的线路是现成的，路边和墙上有指示牌，地上还有参观者不可逾越的红线。

查尔斯注意到，工厂中的工人精神十分集中，看起来几乎所有岗位上的工人都超配了，而且部分工人说的是北地的口音。

在他想来，这应该是为扩大产能做准备，北地的工人应该是奥斯顿一世派来的，那家伙对化肥厂垂涎已久了。

参观结束的时候正好是食堂午饭开饭的时间。

因为有蒸汽用的缘故，食堂里的饭菜几乎都是蒸的。

查尔斯要了一份土豆炖猪肉，又要了一碗鸡骨架汤和几个馒头，在那里边吃边听埃尔巴赫教授与库什金聊天。

吃饱喝足之后，两位客人结束了参观，离开了工厂。

埃尔巴赫教授在前面沉默地走了许久，回到查尔斯屯后指着一家茶馆说：“走，进入坐坐。”

这家茶馆颇大，主要是给各农场来买肥料的采购人员准备的。

一进门，查尔斯就注意到有三个人聚在一角各拿着一本册子在讨论着什么，而这些人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衣服的左胸口上别着一个铜制的史莱姆徽章。

这个徽章查尔斯也有，纪史军在成立史莱姆党的时候授予他荣誉党员的称号。

类似的组织则是奥斯顿一世组建的黑鹰党，查尔斯同样是荣誉党员。

双料荣誉党员查尔斯对他们这种以表面上看起来像拉帮结派为掩护的做法很是赞成，当年在安道尔城搞工会的时候也是用黑帮做掩护，这在初期是很有用的。

原本想和查尔斯谈一些事的埃尔巴赫教授很快就被那三个人的交谈给吸引了，然后走了过去问道：“大家好，请原谅我这不请自来的老头子冒昧打扰一下，我觉得你们的话题很有意思，我和我的学生可以打扰吗？”

那三位党员很高兴地挪了椅子给两位大地主让出位置，其中一位年轻人说道：“十分欢迎您的加入，我叫路易斯，我旁边这位叫欧仁，这位女同志叫米雪尔。”

在自我介绍后，埃尔巴赫教授有些疑惑地问路易斯：“你刚才称这位小姐为‘同志’？”

查尔斯在一旁抢先解释道：“这就像医院骑士团内部以‘达瓦里希’相互称呼一样，专门用来称呼志同道合的人。”

埃尔巴赫教授“哦”了一声，他也看到了这三人的史莱姆徽章，就把他们理解为是和医院骑士团类似组织的成员。

老校长有些感慨地说道：“刚才我看见你们讨论得这么认真，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和师兄弟们一起吵吵闹闹的时候了，你们是同一个老师教导的吗？”

那三人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米雪尔向埃尔巴赫教授解释道：“老先生，我们认识还不到半天呢。”

“我们都是从不同的农场来采购肥料的，我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欧仁在看书就和他打招呼聊了起来，没多久路易斯也加入了。”

这下子埃尔巴赫教授惊讶了，要说他们三个第一次相遇的人谈天说地这倒不奇怪，然而他们刚才聊的是“生产力”，这就很新奇了。

他微笑着说道：“哎呀，我这老头浪费了你们的时间了。”

“我以前听有人说，只有种地、采矿和打铁这些劳动才算生产力，而我这样的书呆子和做生意的商人不算，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