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你恨师尊，你恨我没有接受你，你恨师尊夺走了你……”

“住口！住口！住口！”

“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男人都该死！”

杨念清此刻已经完全疯魔，她的袍服被其身上暴散的气流冲击得啪啪作响，她抱着头痛苦的吼叫，一直重复男人都该死，原本在其身后的张楚河两人，呆呆的看着眼前在他们心目中一直很冷静的师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朝英怒视聂云飞，咆哮出声，张楚河依旧呆呆看着早已跌落在地，披头散发抱着头表情痛苦的杨念清，聂云飞此刻也很痛苦，他也看着杨念清眼中是无法形容的哀，被无视的王朝英抓着尖锤就向聂云飞冲去。

“聂前辈！”

秦轩的声音突然在聂云飞耳中炸响，陡然间回过神来，抓着尖锤的王朝英已经来到他身前四丈之内，幽鬼玄武脱离聂云飞掌心，径直向着冲将而来的王朝英砸去。

“可笑你还说我不会用永劫锤！你把幽鬼玄武当石头砸向我！”

“魂爆！”

幽鬼玄武之上，玄武爪上的骷髅头内突然窜出上千幽鬼，随着聂云飞的大喝，幽鬼全部在王朝英面前自爆，上千幽鬼同时自爆产生的威能，首先把砸来的永劫锤崩得碎裂，紧接着是王朝英的半边身子跟着崩碎。

爆炸的余威把秦轩也给震飞了出去，段离出现在秦轩的身后，胸口贴着秦轩的背，双手扶住秦轩两臂，双脚拖着地面滑出三丈的距离才停止，聂云飞趴着全部力量压在地面。

李玲在段离松手的一刻，好似皮球般不断的弹起落下，飞出十丈最后仰躺在地生死不明，同样受到波及的还有张楚河与杨念清，余威没能把两人震飞，而是横推出三丈，这一下同时也令疯魔中的杨念清醒过来。

幽鬼自爆的余威完全消散，秦轩看向前方爆炸的中心，那里形成了一个直径三丈多的坑，地面上分布着永劫锤的碎块，再远一些的地方，那里躺着只有半边身子的人，半张脸上的眼睛惊恐的瞪着。

“王朝英！”

张楚河看清那人时失声，闪身出现在他的身边，伸出双手想要扶起王朝英，却是僵住没有继续去扶，最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眼白上布满了血丝，他看向从地上爬起正拍打着衣服上尘土的聂云飞。

“你真的是聂师兄？”

张楚河的声音非常平静，不带一丝情感的波动，“是啦……若你不是聂师兄，怎么能催动幽鬼玄武内的魂爆神通。”，说完话的张楚河颓然坐在地上，默默看着从小到大都跟自己抬杠的王朝英。

秦轩走到李玲身边蹲下，他刚刚第一时间就神识探查李玲，发现她只是全身多处骨折，毕竟是修真者这伤虽重，却不致命，秦轩让段离扶起李玲，他则是取出一瓶丹药，一瓶丹药全倒进她被段离捏开的口中。

做完这些秦轩让段离就守在她身边，自己径直走到聂云飞身边站定，看向已经站起向着这边走来的杨念清，“可以了，别再过来！否则我不介意再用一次魂爆！”，聂云飞随手一招，躺在地上的幽鬼玄武回到他的掌心。

隔着三丈距离，聂云飞与杨念清四目相对，“知道我当年为何……”，杨念清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聂云飞手掌上的幽鬼玄武闪烁着青芒，“让我们走！我现在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聂云飞不想当年的事又从眼前女子口中提起。

“走吧……”

聂云飞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呆坐的张楚河，还有死不瞑目的王朝英，转身轻声招呼秦轩向着一边走去，秦轩心念一动段离抱起李玲跟上聂云飞，他自己则是盯着杨念清倒退着离开。

“师尊已经死了！”

“被我杀死的！你不为你最尊敬的师尊报仇吗！”

聂云飞闻言站在原地许久，身体微微颤抖，抓着幽鬼玄武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暴起，秦轩就站在聂云飞的身旁，默默看着聂云飞痛苦的侧脸，杨念清开始笑了起来，笑声透出的是悲是恨。

张楚河茫然的看向大笑不止的杨念清，渐渐的眼前一片模糊，她想起了当年的大家还有师尊，那时的他们只有七八岁，师尊总是到处去找调皮的他们回来修炼，他们慢慢长大，情窦初开，那时的杨念清是所有少年爱慕的对象。

原本高傲但不冷漠的杨念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整日精神恍惚，变得非常排斥身边的同伴，仙魔战争她完全不顾自己性命，一个人冲杀在前，从前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看着亲口承认弑师，大笑不止的杨念清，他明白了。

“师尊他没死……”

“你杀死的只是他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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