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倬云难得有如此不坦荡的时候,童洛锦都被他带的局促了起来,蒋经闻瞧出了这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十分体贴地借口离开了,将空间留给这两个人,让他们自己慢慢说。
最终还是童洛锦先开的口:“怎么了?咱们俩个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许倬云也觉得自己扭扭捏捏地太讨人嫌了,禁不住自我嘲讽地笑了一声,道:“只是想着问问你,咱们俩个的事情也该挑个时候做个决断了,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
童洛锦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他的面皮一下子就红了,笑道:“你说这个啊……”
她问许倬云:“伯父那边是什么意思?”
许倬云道:“我爹的意思是,他不干预,全凭咱们地意思来。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他问这话的时候,语调放得极缓,因此平添了几分郑重。
童洛锦道:“我自然是同你一样的想法。”
许倬云笑了一声:“同我一样的想法?”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想法,童洛锦又如何会知道。
童洛锦点点头,调笑道:“自然也是想着早日解除了这婚约才是,不然日后你遇见心仪的姑娘都没有办法下聘,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许倬云见她笑,也跟着笑:“是啊……是啊……”
他在附和什么,自己都没想明白,他只听见童洛锦说等会了温城,便当着俩家父母的面将此事解决了,以免夜长梦多,他听在耳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看什么呢?”童洛锦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而蒋经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人都走远了,还瞧什么瞧?”
许倬云被他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呢?”
蒋经闻与他多年好友,对他的心思能猜个七八成,忍不住揶揄道:“你和这位童大姑娘之间,当真没有什么故事?”
许倬云躲开他的视线,道:“能有什么故事。”
蒋经闻道:“但是我瞧着你看她的眼神,多少也有些不清白。”
许倬云道:“莫要胡说!”
蒋经闻定定瞧了他好一会儿,道:“没有便没有吧,没有也很好。这童大姑娘看着性格温婉,但是骨子里应当是个果决的人,这样的女子,适合做朋友,倘若是做妻子,那就指不定是福还是祸喽。”
许倬云听了这话有些不舒服,道:“适合做朋友的性子自然也是适合坐妻子的,都是要忠诚宽让不是么?她性子是很好,无论是朋友还是做夫妻,都是一件幸事。”
蒋经闻笑吟吟地瞧着他,笑得十分意味深长。
许倬云:“……”
蒋经闻不再闹他,拍拍他的肩膀道:“晚上来家里吃饭吧,你弟妹亲自下厨,趁你离开之前再招待你一次。”
见他主动转移开话题,许倬云也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道:“那不才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蒋经闻在家中为许倬云设了送行宴,说的是蒋夫人亲自下厨,三人一起简单地吃顿便饭,但是许倬云到了之后才发现,家中不知有蒋夫人一个人在。
还有另外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