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碧如洗,微风徐徐,这样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黄莺为童洛锦梳妆的时候便止不住地笑着,连童洛锦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黄莺却摇头道,“只是瞧着天气好,心中欢喜罢了。”
她为童洛锦精挑细选地择了一根红珠的钗子别在发上,童洛锦对镜瞧了一会儿,又将它摘了下来。
黄莺的眼光遭到了质疑,她有些不满,嘟着嘴问:“这不好看吗?大姑娘为什么不戴这根钗子。”
童洛锦翻翻捡捡选了根素雅的钗子别在发上,道:“不是你选的不好,只是今日要去一趟商会,打扮得太浓艳不好。”
黄莺接受了这个说辞,又欢喜起来,她瞧着童洛锦新攒上的这根钗子,点头夸赞道:“这根钗子姑娘别上也好看。果然姑娘人生的俊俏,待什么钗子都好看。这钗子是什么时候买的来着,之前姑娘怎么没带几次?”
“谁知道呢,”童洛锦起身道,“买的太多,都放忘记了。”
黄莺深表为然,跟上去道:“姑娘以后少买些才是。”
童洛锦笑道:“你的少吗?你可真好意思说这话。”
两人说笑着离开了,两人出门的路上却瞧见童温祺朝着童老爷的书房走去,黄莺注视着童温祺的背影道:“七公子这次回来之后,性格开朗了不少。”
童洛锦随口道:“是吗?怎么看出来的?”
黄莺道:“他和我们说话的次数都变多了呢。”
以前的时候,七公子简直就是把他们当成透明人,旁人和他打招呼,他若是肯点一点头,都是那日开心,给足了旁人面子。这次童温祺出远门回来之后像是解决了什么愁闷之事一样,对人对事话都多了不少,虽然还是几个字几个字地说,但是好歹是肯开口了。
童洛锦淡淡道:“是么?”
她没怎么多聊这个话题,最近商会里的事情多,童老爷忙不过来,又将不少事情交付给了她,童洛锦顿时如同陀螺一般转起圈来。
这次还是商会的人想要吃下童家酒庄这块大饼,童老爷懒得和他们周旋,童洛锦作为一个小辈也不好和他们正面相冲,但是态度却是一点都不肯软化,商会的人都是人精,但是童洛锦也不是软柿子,她看起来好说话,但是主意正得很,饶是你怎么说,她也不肯松口。因而,商会的人也只能悻悻而散。
童洛锦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了,路上得行人稀落了不少,各家商铺前也空闲了下来,途经桂顺斋的时候传出一阵糕点香,童洛锦驻足看了一会儿,守在门口的伙计便笑着朝他打招呼,童洛锦便进去买了几样点心。
回到童家的时候她让黄莺将这些点心给各个院子都送去了一些,几个院子离都派人传话来说很是喜欢,只有童温祺是自己登门的。
童洛锦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倚在门口瞧着童洛锦用完午饭,这才走进来,问:“阿姐今日吃的不多。”
童洛锦问:“何时到的?怎么不进来?”
也许是今日没有出门的缘故,童温祺的着装并没有以往那般规整,他并未束发,只用一根墨绸系住了如瀑长发,乌发直直垂下,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荡在额前,为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风流与随性,他一身墨黑,未着短襟,而是穿了一身宽袖长袍,并无花纹装饰的衣服也被他穿出一番雅致潇洒来,远远瞧着,倒是像极了谁家的风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