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有记恨者,偷偷报信给自己的上司,拉帮结派,越来越多的偏将来找郭景阳理论。
甚至大营统领刘某人也闻风赶来。
“我说郭统领,这支步卒上边是交给你的,你把人都打成这样,军心散乱,你难辞其咎。”
郭景阳恨不得给这个王八蛋一马鞭,
这座大营之所以这么乌烟瘴气,就是这老王八搞的,军纪这么差,反倒怨起自己来了?
他在这里,可真的算的上人生地不熟,这座大营里没有一个北疆老卒。
郭景阳沉声道:“大营如今已经归入宁大将军的三千营,而我奉命带军北上,自然有权约束军纪,据说营外只是来了一个女人,这帮都尉校官便带头出营去瞧热闹,以至于整座大营哗然,如此军纪,怎上的了战场?”
“呵呵.......”刘某人冷笑道:“约束麾下士卒,你大可好好说话,以身份压人他们不会不听,何必动辄挥鞭施刑?郭景阳,咱洛阳大营可不归秦大家军管,你在我这可不能乱来,他们不听话,你可以跟我说嘛,我在这里说话还是好使的。”
郭景阳脸色阴沉道:“你在这立山头?”
柳某人呵呵道:“欸.......帽子可不要乱扣,要说山头,你们北疆军就是咱大乾最大的一座山头,”
郭景阳双拳紧握,指头咔咔作响。
刘某人看在眼中,冷笑道:“我觉着,你还是不适合统率这两万步卒,要不这样,我向朝廷请旨,就说你郭统领无法驾驭内府军,请朝廷换个人来。”
“哈哈.......”郭景阳仰天大笑:“好个狗东西,本将来此有秦大将军手令,你都敢不认,那就怪不了郭某人了。”
说完,郭景阳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捣在刘某人下巴上。
“反了,反了,拿下!”
瞬时间,无数军卒手持兵刃,朝着郭景阳涌来。
郭景阳七品武者,自然不把这些内府兵放在眼里,但他也不好痛下杀手。
杀人太多,罪名不小,到时候会给秦公添麻烦。
正当他打算依靠身法脱出重围时,
一道声音由大营东面传来,
“大将军到!”
一队百人铁骑,簇拥着宁牧驰入大营,士卒们纷纷让开道路。
宁牧是从扬州来的,他的三千营主力都在那里,
本来三千营已经开拔北上,但是半路上宁牧突然收到朝廷旨意,说是将河南道、山南道、江南道、山东道、岭南道的内府大营全部拨入他的三千营,并且封了一个东路行军大总管。
他这才掉头返回,督促各内府大营加紧北上。
因为他清楚,这些内府大营都是什么尿性。
勒马停下,宁牧眉头紧锁,望着眼前一众鼻青脸肿的将官,皱眉道:
“怎么回事?”
这时,郭景阳挤出人群:
“鹞子营郭景阳,见过大将军。”
宁牧骤然见到熟悉面孔,愣道:“景阳怎会在此?”
郭景阳将整个事情经过叙述出来,刘某人顿时心叫不妙。
果然,宁牧听完之后,脸色一变再变,沉声道:
“原来老三的手令在洛阳不好使啊?”
老三就是秦晖了,三个拜把子兄弟,陈亭老大,宁牧老二,秦晖老三。
刘某人扑通一声跪下,胆战心惊道:“不敢不敢,小人绝没有这个意思,姓郭的污蔑我,人证物证俱在,大将军切莫被他蒙蔽。”
宁牧冷笑道:“内府军不是自诩为是九殿下的人吗,以为霞举洞天是你们背后的靠山,既然如此,那我就请九殿下亲自来一趟,看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