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雁寒山眼底爬上一抹恨意。
这种恨意让雁未迟忽然明白,雁寒山为何对月从容那么绝情,甚至将他和月从容的孩子,送去猪圈十年不闻不问。
原来他不仅仅记恨月从罡“抢”了他的军功。
更记恨月从容,坏了他的“好事”!
雁寒山继续道:“月从容确实厉害,一手五刃七节鞭舞的虎虎生风。可她再厉害又能如何?一个人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妇道人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有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她又能跑到哪里去?我拿着弩箭,带着寒山十二骑,一路追逐,最终在山崖旁边,射死了那位夫人,也就是先皇后木桃清。而月从容则将两个婴儿捆在身上,拉着那七八岁的孩子,一起跳下了山崖。”
雁未迟冷声质问:“所以当初哪怕看到你的妻女一同逃跑,你也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直至将他们逼迫到跳崖?”
雁寒山看向雁未迟,一时间有几分尴尬。
他强行辩解道:“已经动手了,我就别无选择,否则非但不能完成任务,极有可能自己也会惹祸上身。”
雁未迟嘲弄一笑,对雁寒山的冷漠,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雁寒山继续道:“我虽然亲眼看到她们一行四人都跳下去了,可我尚且无法确认她们的生死。只好绕路来到山崖下,寻找他们的尸体。可等我抵达山崖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将那七八岁的孩子,也就是上官曦抱走了。临走之前,他还给月从容服用了一颗丹药。那道长抱着上官曦,三两下就上了崖顶,如此匪夷所思的轻功,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就此作罢。”
“那你看到月从容的时候,她怀中有几个孩子?”雁未迟最关心的还是自己是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