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喂,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吃,人家的吃相很难看吗?这样看着人家吃,有什么意思?也不作作陪,该不会是刚才的话又刺伤了你这脆弱而胆小的心灵了吧?嘿嘿……!”
他这才收起那种眼神,手也放下去,说:“哦,没有,我平时不怎么爱吃零食的,要加班加晚了、饿了,才吃些的。”说着他才应付的拿了一粒,用手扳着,又见我没有了,忙端来让我拿。
我在碗里边挑着,边跟他说:“喂,你觉得那件事怎么样嘛?”
他却故意装蒜:“哪件事?什么事啊?”
我听这话,便停手,抬头白了他一眼,同时将手里的也扔回碗里,别过脸去,随后又转过来踢他一脚。他便顺势蹲坐到地上了,手还忙护着碗。
我这才阴转多云又转晴。
他也不着急起来,就那么坐着,又笑嘻嘻的将碗递到我前面,说:“就你说的大诚和那个什么韩冰的事啊?可是可以呀,如果真能像你说的那样,那还真是一桩绝美的好事喔!行啊!那等哪天他们俩都休息了,咱俩也放假了。咱们就约他们出来吃顿饭认识认识,之后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吧!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你还想包办呢?你包办自己嫁给我还差不多……!”他将碗放在大腿上,手拨着栗子,一会儿放到我嘴里,自己时不时也应付的吃一点。
当我听到这话时,他的手正在喂我。我忙咬住,还得意的冲他笑。
他也满脸笑意的望着我,并不急于抽出来,甚至说:“咬下去,咬下去看我痛不痛,是不是在做梦?”
我知道他又来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要这样?是不相信我,还是他过于自卑?我忙白了他一眼,并没趣的松开,随后把他大腿上的栗子端到他身后的茶几上,自己跨坐在上面,搂住他的脖子,委屈而有点责怪的说:“你为什么总要这么说,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吗?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呢?难道你要我现在就跟你结婚、生孩子吗?那你也太心急了吧?!”我早已把头扎进他的肩膀里去了。
他也紧搂我,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平淡的说:“并非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自己这样太配不上你了,所以心里面有点发虚吧?更怕你以后觉得委屈和后悔。但我又不想放弃你,如果放弃你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才有一些纠结吧?”
我忙抬起头来,瞪眼看着他,威胁说:“你要敢不要我,我就跟你玩命!你信不信啊?”我说着自己都笑了,又扎进去,抱紧他:“反正我白玫梅这一生都赖上你了,你要敢不要我,我真的会跟你玩命的喔!不信,你就试试看!”
“我信!我能不信吗?您白玫梅是谁啊,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其实对付我您老不需要玩命的,只要吓唬说“我跟你绝交”。我就会乖乖地举手投降的,只是您这样说,怎么有点强抢民男的嫌疑呢?啊哈哈……!”他大笑着,同时也躲闪着,因为我正在他身上实施着我的十八般武艺的打、拉、掐、揪等等。
我在他身上是哪都掐,哪都打,脸上、身上、头上。
最后他只好连连求饶,并要扶我起来。我却撒娇的甩开他的手,嘟嘟嘴说:“我不,我就不!我就要坐你腿上,平时要上班,星期天都不让我黏着你了吗?”说着我早已停止了我的十八般武艺,而是温柔的靠在他肩上。
可他却仍旧拍拍我,说:“那咱们也不能整天这样宅在家里呀!这家里多闷哪,起来吧,我的姑奶奶!走,带你去一个地方,那儿哪,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以前呀,我都不敢去呢!”
“为什么?”我抬起头,捕闪着眼睛,顽皮的明知故问。
他忿忿的瞪了我一下,随后又捏捏我的鼻子,像小时候那样说:“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这么多鬼主意,都用来欺负我呢,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会很惨……!”
他还未说完我又在他身上实施了大邢。我一手扯住他的发头,一手拉住他的一只耳朵,把他的耳朵都拉长了,猪耳朵似的。屁股坐在他腿上,先是使劲的压,想弄疼他,可发现这样几乎没什么作用,自己却很费劲。而后便想到了一个又省力又有效的好方法。于是我忙站起来一下,又重重的坐下去。我至少也有九十多斤,这样反复几次,不弄疼他才怪?果然才两三次,他就连连求饶了,还大笑着囔囔:“救命哪!有个女魔头要谋害我这良家民男的性命哪!”
我听这话,便弄得更凶,也更重了。
终于他把茶几都靠开了,人便随之躺下去。
我也倒了,倒在他身上。
突然他又翻身将我压在底下,腿将我的腿紧紧夹在中间,身体也紧紧趴在我身上。当然他并没有压到我,而是用膝盖支撑着身体。
我撅着嘴,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叫:“喂,你这是干什么,你想非礼我吗?”
他却没反应,我只得放弃,转而抱紧他。过了一会儿,他才供起身,捧着我的脸,挺认真,又有些不好意思和欲言又止,但随后他还是说了:“玫梅啊!要不我们俩现在就在……在一……一起吧?我都快……快三十了,你也满二……二十了!咱们可以晚几年再登记、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