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好好学着吧,再学个三五年说不定就能娶上媳妇了。”宁佑安揪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拽,笑眯眯地招呼沈青青吃饭,“别搭理这蠢东西,敞开肚皮随便吃。”
“别的姑娘吃得少,是她们本领小,成天在闺房里待着自然就吃不多。哪像沈大师您啊,别男人还能干,多吃两碗饭一点都不过分!”
宁佑安两只胳膊往前一伸,冲她竖起两根大拇指。
沈青青翻着白眼往他嘴里丢了只鸡腿,“大哥,你少说两句吧。”
宁佑安握着鸡腿的另一头,美滋滋地啃了起来,“沈大师,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啥事?”
“长平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了?”沈青青一边吃饭一边问他。
“听府里的下人说他们都中毒了,中的跟小雪宝一样的毒。”
沈青青眼睫微垂,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那你有没有听说他们中毒的原因?”
宁佑安被她那眼神看得后背发凉,“到底啥情况?你跟我直说行不行,我胆子小不禁吓。”
沈青青言简意赅:“撂倒他们的毒虫卵就藏在宁家送去的红枣发糕里。”
“啥?”宁佑安拍桌而起,“我家啥时候往长平巷送发糕了?”
沈青青眉头一皱,“二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坐下说,别影响我吃饭。”
宁佑安一屁股坐回原位,巴巴地望着沈青青道:“沈大师,你可得相信我,这事绝对不是我宁家做的!有人故意往宁家身上泼脏水!”
“这事跟我相不相信没什么关系,毕竟我又不是襄城人,回头办完事就得走了。”
沈青青慢条斯理地将酸笋拨到甲虫前面的小碟子里,继续道:“我叫你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问问你,宁家是不是和襄南王有仇?”
宁佑安不假思索地回道:“肯定没有!襄南王可是襄城的老大,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平头老百姓,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他作对啊。”
说完忽觉得事情不对,又问:“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你别告诉我这事儿就是他在背后搞鬼。”
沈青青笑了一声,“那你还真猜对了。”
宁佑安腰一晃,差点摔个仰倒,“不会是我上次帮你请人骂街的事儿被他发现了吧?”
“可能性不大。以齐盛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记恨上你,直接就让暗卫把你宰了,哪用兜这么大弯子。”
宁佑安默默缩了下脖子,“沈大师,你这样让人很害怕啊。我今年才二十四,睡过的女人不超过五十,我还不想死呢!”
沈青青紧了紧筷子,忍了几忍才把米饭盖他头上的冲动压下去,“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种事儿了,我对渣男过敏。”
宁佑安想问她“过敏”是什么意思,但见她面色不虞,估计不是啥好词,又忍下了。
房间里安静片刻,沈青青端起碗继续道:“宁家显然已经被齐盛那变态盯上了,这一次没成功,估计后面还要动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下轻重。”
“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宁家下手。”宁佑安烦躁地抓抓脑袋,“宁家除了银子多点,别的也没啥了,他一个王爷又不差钱花。”
“他自己花是够,如果还有其他地方需要用银子呢?比如练个兵、买点粮草……”
沈青青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