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两个巴掌,好让他反应过来,还手揍我么?”
秦婠越想越气,秦旸是会武的,而她只不过是有些蛮力,如果两人真的对上,肯定是她吃亏,所以她必须得有外援:“不行,我要找祖母评理去。”
红苕和绿鸢闻言立刻点头,义愤填膺的跟着秦婠往外走。
然而她们刚出了院子,就与快步而来的秦旸和莫衡迎面相撞。
秦婠本想避开,可秦旸却先一步看见了她,三两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婠见状没好气道:“怎么?来报仇的?”
“不是。”秦旸看了看她,突然双手抱拳朝她深深的弯下腰去,开口道:“这一拜,是兄长为以往的所作所为郑重向你道歉。”
说完他直起身子,然后又深深的拜了下去:“这一礼,是感谢婠儿将兄长骂醒,婠儿说的对,从前是为兄魔障了,为兄确实不配为侯府世子。”
话音落下,秦旸又直起了身子,可他双手依然抱拳,瞧着架势似乎还要对秦婠拜下。
秦婠见状连忙伸手阻止:“等会儿,你先别拜,你这么拜我,我感觉自己快成牌位了。”
听得这话,秦旸松开了抱拳的手,目光清澈的看着她:“好,婠儿说不拜,为兄便不拜。”
秦婠上下打量着秦旸,她觉得秦旸要么是脑子坏了,要么就是被人穿了,否则怎的会突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秦旸站在原地,十分坦然的任由秦婠打量,直到她皱着眉头收回目光,这才开口道:“婠儿不必怀疑为兄的诚意,你那一巴掌将为兄给扇醒了,为兄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又无识人之能,与婠儿相比,为兄实在不配为侯府后人,更不用说是肩负侯府日后兴衰的世子。”
说到此处,他朝秦婠笑了笑:“虎父党无犬子,是婠儿骂醒了为兄,婠儿身为女子,尚且有宁战死不苟活的将门子女气概,而身为兄长的我,却如此懦弱,委实丢了侯府的脸,也丢了你的脸。”
“为兄想明白了,生而为人苟活一世不如轰轰烈烈走一遭,为兄会将落下的武艺捡起,从今往后努力做一个好兄长。婠儿,你可愿意给为兄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秦婠眨巴眨巴眼睛,给秦旸这一通骚操作给弄懵了。
醒悟后的秦旸,仿佛是被人拿去当头罩下的厚纱,整个人不再显得郁卒寡言,而是容光焕发起来。
有了鲜衣怒马的气息,就连他那双眼,也好似拨开了迷雾,显得秦清澈透亮。
秦婠面对这样的秦旸有些不大适应,她默默吞了一口口水,开口道道:“机会不是我给来的,而是你争取来的,说的再好,也抵不上一个行动,我……我等着看你如何证明自己。”
听得这话,秦旸的眼睛亮了亮,他缓缓开口道:“婠儿放心,为兄绝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面对这样的秦旸,秦婠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只得胡乱的点了点头。
秦旸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他看向秦婠道:“婠儿可是要去寻父亲和祖母?正好,为兄也有话要同祖母和父亲说,咱们一道前去。”
秦婠正要说不了,秦旸却已经转了身,自顾自的朝着侯老夫人院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