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婉看了看宝云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气愤的玉贞和立容,在一旁柔柔的劝解着道:“宝云她跟咱们不一样,她父亲本就是京官,即便没有位份,家里也有送钱银来,日子怎么都过的滋润,咱们几个都是外地来的,家中山高水远,万事只能靠自己。”
听得这话,玉贞和立容非但没有被劝解到,反而更加生气了。
立容冷哼了一声:“不过一个七品小吏,在这京城达官贵人眼里,跟个奴才一般,有何可高傲的!她不去,咱们去!”
“就是,她不去咱们去!”玉贞看了看立容和丽婉:“走!”
玉贞和立容率先抬脚朝前走去,丽婉看了看二人,唇角露了一丝笑容,这才抬脚跟了上去。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三日不朝。
虽然不用上朝,但该处理的折子还是堆到书房。
李澈今日有些无心批改奏章,满心都是秦婠昨日像一只餍足的猫一般,窝在他怀里的模样,若不是自持身份,他此刻宁愿与秦婠呆在一处,哪怕什么只是静静的呆着也好。
在书房中处理了急事,李澈想了想,让小全子将韩先生唤了过来。
与李澈的春风得意想与人分享不同,韩先生一点都不想被分享。
听闻李澈无事,只是想找他坐坐之后,韩先生便苦了脸,一脸怨念的看着他道:“殿下,您如今新婚燕尔春风得意,可属下却孤家寡人凄惨的紧,您真的不考虑下属下的心情么?”
言下之意,拜托你做个人吧。
李澈显然不想做个人,他状似无意道:“芸娘不也随着婠儿一道入了府么?韩先生应该同孤一般才是。”
韩先生看着书桌后,一身矜贵清冷的李澈,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自己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么?!
没错,芸娘是随着太子妃来到了太子府,可也仅仅是来了而已。
昨日他哼哧哼哧跟着去迎亲,图的是啥?不就是看一眼芸娘么?
可芸娘倒好,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若不是府中暗卫来报,说是芸娘已经在主院住下,他都不知道她来了!
今儿个早上,他本想趁着李澈和秦婠去皇宫的空隙,去寻芸娘好好解释下以往的事,可他刚刚来到院外,就被青衣给拦住了,还带了芸娘一句近乎于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李澈看着韩先生满脸的黑色,明知故问道:“怎么?先生感情不顺?”
“呵!”
韩先生实在没忍住,冷笑出了声:“殿下想炫耀直接炫耀便是,何故如此奚落属下。”
李澈闻言挑了挑眉:“韩先生何故如此,芸娘不见你,自有旁的女子愿意见你,就如同前日夜里你同孤说的那般,寻旁人便是。”
韩先生:……
好了,他懂了。
他的主上大上午的将他叫过来,除了炫耀自己感情顺利之外,还要一报那晚他试探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