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还有些生气,自己头一回给沈欣那个混蛋写信,她居然没回!
不过话说回来,祖母好像也没给她回信,莫不是在气她不同家中商量,便随着李澈去了秦地?
正想着,魏辉凑了过来低声道:“娘娘有两封信寄到了平阳,因着路途遥远,这两封信寄来的时候,娘娘已经离开平凉许久了。臣本打算派人将信给娘娘送去,可又听闻平凉封城,再后来娘娘就已经离开平凉了。”
“臣得了信,说娘娘还要回平阳,便没有派人再继续送信,如今这信在微臣府中。”
听得这话,秦婠有些生气,平凉封城关他送信啥事?封城了也不代表,他就不能把信给她送过去了吧?
再者说,虽然说这话可能有些不对,但她身为太子妃,她的信连这点特权都没有了么?
秦婠委实有些不明白,这魏辉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冷冷的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离她不远的芸娘,听得这话冷哼一声道:“平凉封城,魏大人不是没法送信,而是不想送吧?毕竟若是殿下或者娘娘染疫,这两封信或许就成了,你投诚陆国公的见面礼。”
一语被人道破心中那点最隐秘的心思,魏辉恼羞成怒呵斥道:“哪里来的妇人,本官岂容你这般污蔑?”
实在是怨不得魏辉不知晓芸娘与秦婠的关系,而是先前芸娘一直很低调,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加上魏辉没多久就下狱了,他根本不识得芸娘。
至于他的夫人和他那两女一子,也是没有见过芸娘的,故而,他只将芸娘当成了照顾秦婠的嬷嬷。
他呵斥完芸娘之后,立刻转眸对李澈表忠心道:“殿下明鉴!臣绝没有如此不轨之心,臣犯下的那些错,足够被砍十回脑袋了,若不是殿下仁慈,臣绝不会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臣改过自新还来不及,岂会起了那样的心思!”
李澈听得这话,转眸看向魏辉,看了看他那故作镇定的双眸,轻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魏辉的冷汗都下来了,李澈那一眼,明明平静的紧,可却好像将他看透了一般。
秦婠看着魏辉的模样,皱了皱眉。
芸娘绝不会胡言乱语,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可芸娘却是懂得,芸娘说的即便不是真相,定然也离真相不远,看来在她走后的这几个月,平凉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魏辉为众人安排的住处,还是先前在平阳的住处,陈设物品都没用动过。
刚刚入住之后,魏辉便让人将信取了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秦婠。
秦婠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对魏辉道:“魏知府费心了。”
魏辉连忙道不敢:“这都是臣分内之事,未能将信及时送到娘娘手中,还望娘娘莫怪。”
秦婠朝他笑了笑:“无妨,平凉封城不允外人进出,也不允与外人接触,魏大人也是无奈之举。”
听得这话,魏辉这才放下心来,又与秦婠寒暄两句,这才离开。
他一走,李澈就将秦婠那两封信接了过来,交给青墨道:“去让韩先生看看,这信有没有被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