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什么求情?!”
魏夫人恼道:“萧君说的很清楚,明明是太子急着要去秦地赈灾缺粮,这才想着法子逼着咱们拿出粮食来,只不过太子碍于颜面不好明说,这才让她转述而已,亏得我当时,还当真以为她帮着咱们说了好话!”
“话不是这般说的母亲。”魏云当真是无奈极了:“说到底,还是父亲亏空了粮仓,这才导致太子无粮赈灾……”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魏夫人就恼怒的打断了她:“你父亲那叫亏空么?!他那明明是为了百姓,开仓放粮!你父亲他一心为民,太子嘉奖他倒也罢了,还要拿他下狱,天底下岂有这般道理!”
听得这话,魏云彻底无言了。
她叹了口气,看向魏夫人道:“女儿还是劝母亲去拜访太子妃的好,太子妃与殿下感情极好,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君,我们是臣民,即便不看在礼数,也得为父亲的仕途考虑。”
“考虑什么考虑!”
听了魏云的话,魏夫人反而更恼怒了,她恼道:“我们已经凑出了三千石的粮食,殿下金口玉言不再追究,如此,我何必再去拜见她那个小人!”
听到魏夫人骂秦婠是小人,魏云顿时眼皮直跳,她不敢再劝,生怕魏夫人再口不择言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魏夫人骂完之后也是有些心虚,她看向魏云道:“你就别操心了,待会儿为娘派个丫鬟去跟太子妃那说一声,便说为娘生了病,未免将病气过给太子妃,这才未曾去拜见的。”
这等拙劣的借口,也只有母亲想得出来了。
魏云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母亲拿定了主意便好,云儿先告退了。”
魏夫人点了点头,朝她道:“你回去好生绣你的喜服,准备着嫁入萧家便是,这些事情便不用你操心了。”
魏云应了一声,告退离开了。
她一走,帘后的魏玉就走了出来,她看了眼门口,来到魏夫人身边道:“妹妹委实也太愚笨了些,整日礼数礼数,也不想想那太子妃给咱们惹了多少麻烦,母亲若是给她行礼,这不是膈应母亲么?!”
魏夫人听得这话,也是有些恼:“你妹妹确实愚笨,整日里就好似不是魏家人似的,魏家受的那点气,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魏玉闻言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妹妹毕竟还小,母亲也不必太过苛责了,她福气好,自然体会不到咱们这些受了气的憋屈。”
魏夫人闻言转眸看向魏玉,长长叹了口气道:“往后咱们家在这平阳,还得继续仰仗萧府,她日后是要嫁给萧君的,你就别同她置气了。她再有不是,也是萧家未来的主母。”
听得这话,魏玉咬了咬唇,委屈的低低应了一声。
魏夫人瞧着她这个模样,牵了她的手低声叹道:“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说来,她跟我们好似都不是一条心的,可那萧君偏偏只认定了她,若是能将她换成你嫁入萧家,咱们府中的日子定会好过许多。可惜啊……”、
可惜那萧君眼瞎!
魏玉一想到那日萧君那好似看破一切的鄙夷,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捏紧了手中帕子,恨恨的想道:等着吧!区区一个商户,待她嫁入新宁伯府,定要让他和魏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