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闻言淡淡道:“父皇一共有四个兄弟,唯有他手握实权。在宗人令的位置上,一待就是近十年。”
秦婠恍然大悟。
若宁王当真是如生辰宴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蠢顿,又岂会在那个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更何况还是以王爷的身份,既没有让陆国公那处防备,又没有让李澈厌恶。
难怪李澈会叫他老狐狸。
晚间又是雷打不动的日行一善。
其实排卵期过后,秦婠对这事儿就完全属于被动享受了,李澈经过这两个月下来,也摸清了她的规律。
在那些个如狼如虎的日子过后,也停了补膳,加上重阳在即,还有诸多事务,故而也不贪心,日行一善心满意足了。
翌日,秦婠起身没多久,就被告知尚衣局派人过来,要为她量制冬天的衣衫。
来的除了几个绣娘和内侍外,还有个领头的嬷嬷,这个嬷嬷显然是李澈的人,当初大婚的衣衫也是她来量的。
秦婠乖乖任由她们量了衣衫,想了想又吩咐道:“冬日的衣衫稍稍做的宽松些,如此也省的年年赶制了。”
最重要的是,她万一有了呢,到时候又得重制,再者如今她年岁不大,身子还是要再长一些的,今年的衣衫若是穿不上,明年定然又穿不了了。
而她的衣衫又不能转赠,国库不丰,实在没必要如此浪费。
听得这话,那嬷嬷笑着道:“娘娘和殿下还真是金玉良缘。”
秦婠不知她为何会这般说,不由问道:“哦?为何?”
那嬷嬷笑着道:“殿下的衣衫也不是年年做的,每当老奴来为殿下量身的时候,殿下也总是会吩咐,将衣衫稍稍做的大些。”
听得这话,秦婠不由有些心疼,她出声问道:“殿下少年时便是如此么?”
嬷嬷点了点头:“自幼便是如此。”
秦婠顿时不说话了,她知道青少年的男生生长发育的有多快,前世上学的时候,男孩子一年蹿个十多厘米都是有的。
可想而知,李澈在少年时,他的衣衫定然不是大了便是小了。
而他身为一国储君,却要穿着这样不合体的衣衫,站在朝堂之上与文武百官议政,与陆家争权。
他的内心得多么强大,才能有了今日。
秦婠想了想出声问道:“殿下上次制衣是在何时?”
嬷嬷恭声答道:“前年。”
说完这话,她抬眸看向秦婠,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娘娘不妨劝劝殿下,即便要节约用度,也不必几年裁一次衣,毕竟宫里的娘娘和美人们,每年都是要制衣的。”
嬷嬷话虽未讲明,但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明白。
宫里的那些美人娘娘,每年都要制新衣,她们每人少做一件,就足够李澈年年制衣了。
秦婠看下那嬷嬷道:“本宫省得了,多谢嬷嬷告知。”
嬷嬷朝她屈膝行了一礼:“娘娘严重了,老奴在尚衣局已有近三十载,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如今殿下有了娘娘这么个知冷知热的,老奴也为殿下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