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是没问题,可真那样,她成了什么?
秦婠恼声道:“这是银子的事儿么?这是我第一次举办这样的大赛,正巧又是秋闱,正是一举扬名的好时机!那些商家都是冲着能盈利,能扩大知名度来的,我若是出尔反尔,我的信誉还有么?!”
“再者我缺那点银子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秦婠如今有了身孕,感情比较充沛,说着说着就要被气哭了。
李澈见状顿感不妙,立刻出声道:“孤代你去。”
“你代我去就有用了么?你代……”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秦婠顿时愣了愣,狐疑的看着他:“你代替我去,还是你带着我去?”
见她没了要哭的迹象,李澈悄悄松了口气,他看着她道:“孤代替你去,陆国公也已经被逼上了绝路,难保不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来,你如今身子不便,孤实在不放心。”
听得这话,秦婠有些犹豫:“可你乃是一国储君,出席这样的场合是不是不妥?再者陆国公会不会行刺你?”
“你身为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既然能够去得,孤自然也去得。”
李澈淡淡道:“再者,孤也只是代表你出席罢了,至于刺杀,你不用担心,陆家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秦婠想想也是,李澈与陆国公斗了那么多年,陆家定然不止一次动过刺杀的念头,若能成功早就成功了。她不会武功又有身孕在身,若是当真出了事,只会连累旁人。
但她还是有些犹豫:“要不算了,趁着还没宣发,将商户的钱退了,取消大赛便是。”
“不必。”李澈摆了摆手:“正如婠儿所言,信誉很是重要,再者,若是他敢来,孤便再不容他!”
瞧着他胸有成竹,似乎另有打算的样子,秦婠想了想便没有再开口。
只是莫名的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早怀孕的,好些事情都没有做成,孤儿院的事情她没出上什么力,如今美妆大赛亦是如此。
可转念一想承德帝那祈盼的眼神,还有那满打满算一年的寿命,她又觉得还是早些怀孕的好。
早些怀孕,也可以早点有个软团子玩不是么?
翌日,中举的榜单和废后的诏书一道公布于众,在科考面前,废后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浪,更何况诏书上了说了,陆皇后为妻不贤为母不慈,谋害皇嗣,刺杀有孕的太子妃,还草菅人命后宫干政。
真正引起风浪的,是那中榜的榜单。
因着科考的内容变了,不再以文采为评判标准,故而一石激起千层浪,有许多被众人追捧的才子,纷纷落榜,反而那些不被人看好的,却中榜了。
学子们一开始有些不敢言,只纷纷在私下抱怨此次科考不公。
可正如秦婠所言,学子之言不可小觑,学子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里有了疑惑觉得不公,渐渐就有了怨,即便一开始不敢,也总有那么些个头铁的热血冲动的,要讨个公道和说法。
可他们却没有门路,那些中举的根本不会理会他们,原先看好他们的那些官员,在李澈提出更改科考试题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今年的不同,当机立断的同他们断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