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轻咳了一声:“此次秋闱黎寒乃是一甲,若是殿试并无意外,他当是状元,孤瞧着他与秦惜应当相配。”
秦婠闻言瞪大了双眼,像看个智障一眼的看着他。
什么鬼?黎寒和秦惜?!
倒不是说黎寒配不上秦惜,或者秦惜配不上黎寒,而是黎家和秦家,两家人心里都清楚,秦婠和黎寒虽然不曾修成正果,虽然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他们两是实实在在的相看过,而且是看对眼了的!
且不说,其中的纠葛,就说婚事没成,虽然两家明面上互相体谅,可隔阂终究还是存在了的,怎么可能再欢欢喜喜的结亲?
再者说了,当年之事,黎寒见到秦婠有没有别扭,她不知道,但秦婠见到黎寒是铁定别扭的。
秦婠忍不住开口道:“你是认真的?”
李澈轻咳了一声没有答话。
秦婠瞬间就懂了,她恨不得去掐他的脖子:“你犯得着么?!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有必要拿这个来试探我么?!”
李澈见她是真的恼了,连忙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孤……本来也忘了的,可一想到你曾真心实意的想嫁给过旁人,心头就有些不是滋味。你莫要恼了,殿试之后孤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再者,再过几日后山府邸便建好了,到时候孤广宴宾朋,你细细挑上一挑。”
秦婠还是被气的不轻,翻过身去不理他。
这是能试探的事情么?就算要试探,怎么能拿秦惜的婚事来试探?!就算是说说也不行!
李澈知道自己彻底把人给惹着了,放下了太子的架子,把人揽在怀里细细亲吻着哄着,哄了半天也不见好,只得使出了必杀技,让她无力气再想。
最终,在李澈承诺,一定会亲自给秦惜寻个好人家之后,秦婠这才消了气。
昏睡之前,秦婠仔细想了想,距离父皇病发似乎并没有多久了,国丧之后三年之内不得操办喜事,秦珍和秦惜年纪都大了,若是当真再耽搁三年,那可真的就是老姑娘了。
虽然,她不认为女子非要嫁人才能过的好,可眼下这个时代,还是得要照顾普罗大众的观念,毕竟人是生活在社会里。
秦婠将这事儿放在了心上,翌日一早就让青衣去带话,请向氏和秦珍秦惜过来一趟。
然而青衣还没出门,就有内侍前来禀告,说是殷老夫人、向氏、秦珍和秦惜都来了。
秦婠连忙将她们请了过来,自己则在屋外等着。
殷老夫人瞧见秦婠立刻上前道:“怎么在外间站着?有了身孕的人了,也不注意着些,快进屋去。”
“哪有那般娇气。”
秦婠同向氏和秦珍秦惜打了个招呼,搀扶着殷老夫人往屋内走:“师父和太医都说,孕妇得时常走动,将来才好生产。”
殷老夫人看了看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吧,瞧着看不出来,怎的这般不显怀?”
秦婠扶着她坐下,闻言笑着道:“祖母放心,我和孩子都好着呢,不是不显怀,而是如今衣衫穿的多了,遮住了而已。”
听得这话,殷老夫人放了心,又关心的问了问她的饮食好孩子的情况,然后才道:“那梁生的事儿,你费心了,若不是你,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
向氏想着那梁生,心头就怄的想要吐血,她看着秦婠道:“都是婶婶眼瞎,才会认为那一家子是好的,不仅害了惜儿,还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