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开口道:“孤已备好船只,你直接从运河入海,而后直去琉球。船上的一应物品人员,也都为你准备妥当,待孤登基之时,望你回来一叙!”
陆子昂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李澈朝他抱拳:“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一路顺风。”
陆子昂看了看城外等候的众人,抬眸朝李澈抱拳:“告辞!”
李澈站在原地,看着陆子昂朝马车走去,而后一跃上了马车,进了车厢内。
守城的军队立刻分列两旁,将中间的道给让了开了。
李澈和韩先生也站在了一旁,目送着一行人缓缓驶出城。
就在一行即将完全驶离马车的时候,陆子昂忽然从车厢探出头来,看向李澈扬了唇角:“下回再见,你与我便是连襟了!”
李澈闻言扬了唇角,点头道:“放心,开了春,就把人给你送过去!”
陆子昂闻言轻哼了一声:“说的好像谁稀罕似的。”
说完这话,他重新坐回了马车中,打了哈欠,在铺满了厚厚毛皮的车厢内躺下,扯过一旁被子,闭上了眼。
千里迢迢啊,必须得养精蓄锐才行。
翌日乃是除夕,所有官员早已休沐。
然而一大早,便有宫中宦官前来通知,命他们早朝。
待到群臣到了金銮殿才发现,不仅仅是陆国公,包括三房吏部右侍郎,二房户部左侍郎,陆国公府所有人都未曾出现。
好些日子不见的承德帝,又出现在了金銮殿上。
太子李澈,当众宣读圣旨,宣布陆国公十大罪状,宣布陆氏一族罢免所有官职,抄家,府中所有谋士与贴身仆从下狱,至于女眷,却允她们自由离开。
圣旨一出,满朝哗然,陆国公一派立刻上前阻挠求情,认为这圣旨未曾经过中书省乃是私旨,有待商榷。
李澈闻言,直接禁军将其拿下,罢免官职,压入狱中,带查明罪状再行惩处。
吏部尚书王玉刚也在此之列。
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京城变天了。
除夕夜乃是阖家团圆之夜,按理来说,秦婠和李澈都应当入宫赴宴。
可因着秦婠如今身孕在身,而外间又有些混乱,为了避免陆国公一派人的报复,这场宴便设在了太子府。
承德帝晚间出了宫到太子府,李翰和陆雪已经到了,唯有李清还未曾来。
一直等到宴席开始,李清才姗姗来迟,李翰皱眉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让父皇和我们一阵好等。”
李清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摆了摆手道:“别提了,王诗晴那个蠢人,不知道从哪得了我的行踪,将我拦在路上一顿哭求。她见哭求不成,又改成破口大骂。好在今日街上的百姓不多,不然我这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李翰闻言轻笑一声:“说的好像,没有今日这一出,你名声是好的一般。”
李清:……
“我那都是伪装!伪装知道么?!我都是为大皇兄,为了大皇兄,我付出的太多了!大皇兄,你说是不是?”
或许因为今儿个是除夕夜,李澈破天荒的给了李清面子,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明儿个你与李翰一道去抄陆国公府。办完这桩差事之后,你去户部任职。”
李清一听顿时扬了笑:“好嘞!我等啊盼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兄弟几个说了会儿,便正式开宴,承德帝很是高兴,略略多饮了几杯,酒过三巡之后,他看向陆雪道:“你的事儿,太子都同朕说了,改日给你换个身份,嫁到兴安侯府去,只要翰儿不认,秦家不认,这世上就没人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