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下人们,也终于能得见传说中的王妃一眼。
管家拿着账目和库房的钥匙来找她,准备要将王府的大小事宜一并上交,然而秦惜却摆了摆手:“不必,一切如旧,我只负责这主院之事,其余的管家依着以往去办便是。”
哪有主母不管中馈的?
管家劝了劝,秦惜却是心意已决,不得已,他只能将此事告知了卫子昂。
卫子昂何等聪慧,闻言之后立刻便知晓,秦惜这是压根就没打算与他做一对寻常夫妻,弄不好,她还记挂着,等生了崽就与他分房,各过各的。
他垂了垂眼眸,冷哼了一声道:“随她!”
当晚,卫子昂没有回主院,而是宿在了书房。
说来也奇怪,二十年一个人都睡过来了,结果仅仅软香在怀了几日,他就有些不习惯了。
卫子昂在书房的小榻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等了又等,也不见主屋来人问他为何不回去。
就好似,他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去,都无关紧要一般。
卫子昂磨了磨牙,从榻上爬了起来,气呼呼的去了主院。
然而主院漆黑一片,仅余两个二等丫鬟在候着,显然秦惜已经睡下而且没给他留门,压根就没指望他回来!
卫子昂顿时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不等发现他的丫鬟上前,便重重冷哼一声,拂袖大步离去。
生平第二次,卫子昂上了怡红院。
上次作陪的几个下属,又被从窝里给挖出来,他们可怜兮兮的看着卫子昂闷头喝酒。
拐弯抹角的询问了许久,才总算弄清楚了卫子昂心情不佳的原因。
说实话,他们觉得,自家王爷完全就是活该!
哪有人新婚,连着三日让新娘子下不了床,还直接将人弄成阴亏气损的?
“爷,您娶的是媳妇儿,是要过一辈子的,又不是外面的玩物,用完了就丢,了解的人是知道您疼爱王妃,不了解的,还以为您采阴补阳呢!”
卫子昂皱了皱眉:“不是你们说的要练?”
属下们顿时一阵无语。
“爷,床上功夫也是功夫,练是需要练的,但也得适可而止,再者王妃她之前未经人事的,猛地这么招来一下,肯定是要恼的。”
卫子昂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但脸色依旧不好:“她连中馈都不愿意接。”
“王妃身子如今还虚着,眼下又生了病,心里还有了气,王府中又没人同她争这掌家权,一时半会不愿意接也实属寻常。”
卫子昂的面色又好了一点:“本王今日不曾回主屋,她都不曾派人问过一声。”
“王妃她这不是还在生气吗?女子气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并不是不在意爷。”
“是啊是啊,属下的夫人生了气,莫说是询问我睡在何处了,就算我入了屋,也能给我轰出来!”
“你家夫人也是这般?我还以为只有我家夫人脾气大。”
看着属下互相抱怨被赶出房门的日子,卫子昂忽然觉得,他的待遇好像还不错??
卫子昂心里舒坦了,他放下酒杯,从窗口跃出,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几个又一次被丢下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