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队长,这是我们太白居的一个住客,有良民证,有良民证的老实人!”丁有财赶紧为李向阳说着好话。
贾贵伸手将丁有财推到了一旁,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李向阳。
见贾贵这番样子,对贾贵为人处事一清二楚的丁有财,心中不由的暗道了一句,狗日的贾贵,又要坑人了,又要仗着自己侦缉队队长的身份,讹诈老百姓钱财了,就是希望他高抬贵手少坑一点儿,现在这年月,老实人不好活。
果然。
如丁有财心中所预料的那样,贾贵还真准备坑李向阳了,他伸手指了指李向阳,大声叫道:“你说你是良民,我怎么这么不信啊?你要是良民,天底下的人都是良民了,就没有这个八路了,也没有这个游击队了,太君也不至于天天被八路揍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啊。”
李向阳顺着贾贵的这句话,将自己的良民证掏了出来,递到了贾贵的面前,“贾队长,我真是良民,我就是来青城市做买卖的,这是我的良民证!”
“良民证!”贾贵没接李向阳递来的这个良民证,目光撇了撇,笑了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贾贵,青城市是个人都晓得我贾贵不识字,你让我贾贵看良民证,我怎么看?不用看,我认为你这良民证就是假的!”
“贾队长,他真是良民啊!”丁有财大子胆子,又为李向阳说了一句话。
“滚!”贾贵头也不回的给了丁有财一个二比零,“这里没你的事情!”
“怎么能没我的事情啊?”丁有财真是好人一个,这种场合下,还在为李向阳说着好话,“他是我太白居的住客,入住前我按照龟田太君的交代,检查过他的良民证,是良民,不是八路!”
“滚!”贾贵提高了嗓音,狠狠地瞪了丁有财一眼。
丁有财头皮一麻,没敢在继续,麻溜的跑去找秋生想办法去了。
至于贾贵,则推着李向阳进入了这个后院。
临走前,还交代了一声老六和老九,让两个人好生守着门,千万不要让人打搅了他贾贵执行公务!
老六和老九两个人,如门神一般的守在了门口。
这么一来,也给贾贵与李向阳接头创造了便利条件,整个后院除了贾贵和李向阳,再没有了旁人。
“李队长!”贾贵看着面前的李向阳,是感慨万千,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没想到又见到了你!”
“不是没想到,我这次就是专门来找你的!”李向阳选择了开门见山,将自己的来意朝着贾贵说了一声。
李向阳直奔了主题,贾贵自然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再说这件事情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阴谋成分在其中,有一说一,有二讲二,真要是吞吞吐吐左三右四,反倒惹得李向阳怀疑。
所以贾贵也跟李向阳那样径直挑明了话题,把李向阳的来意给点了出来。
“李队长,你这一次来找我,是因为财神的事情吧?”
李向阳点点头,然后利用秋生当做借口一般的讲了出来,这是一招以退为进的方法,就算李向阳说的不对,也尽可能地推到秋生的头上,属于社交场合的一种方法,借着某人的由头,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讲述出来,对了就是对了,错了还能把这个过错推到别人的头上,是是一种社交的方式方法。
“我昨天晚上入住太白居,听秋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你跟他说的,说财神死在了鬼子的监狱中!”
“是呀!”贾贵叹了一口气,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是沉重起来,“那天我奉龟田太郎的命令,去鬼子的监狱当中,事后我才晓得,是龟田太郎让我去鬼子监狱的,至于龟田太郎为什么让我去鬼子监狱,我想应该有试探的成分,加上今天鬼子让我主持了这个反围剿演练,我心里有些猜测,猜测龟田太郎是不是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贾贵的逻辑思维,还是有些混乱,本来是说财政的事情,但却莫名其妙的说到了自己头上,说完贾贵便晓得不好,立马将这个话题,又扯到了财政上,“也正因为我去了监狱,我才在监狱当中,见到了财神,据我所知,鬼子应该还没有知晓财神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们也不应该知道三百五十公斤黄金的线索,要不然财神不会装疯,一直待在监狱当中!”
“你是说财神装疯!”李向阳看着贾贵。
“我猜测财神应该是在装疯,而且他的身体很不好,我在监狱中说出了你教给我的那两句接头暗语后,财神没有任何的反应,当时的时间有些紧,容不得我多待,就转身离开了监狱,但是在我走出十几步之后,财神便倒地身亡,再然后我的口袋中便多了一根儿羽毛!”
“羽毛!”李向阳的口气,有些玩味。
“对就是羽毛!”贾贵从口袋中取出财神交给他的那根羽毛,递交给了李向阳,“就是这根羽毛,至于这根羽毛财神是如何交到我手上的,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因为自始至终,我跟财神就没有接触过,我们中间隔着老远的一段距离,所以这根羽毛不应该出现在我口袋中,除非他是以神鬼莫测的手段将这根羽毛塞在了我口袋中!”
李向阳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贾贵的这番话,等于说了一个让他完全琢磨不明白的答案出来,隔着老远的距离,为什么会将这根羽毛塞在贾贵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