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可以讨得些便宜,谁知被关云天损了一顿,关成光觉得颜面扫地,“云天,他们信不过我,你也信不过我,咱们可是一个村里的老同学啊!”
其实,初中毕业以后,关云天考入富源三中,关成光和杨文瑞因为没能考上稍微像样的高中,就回乡务农了,本来在中学阶段关系就很一般,自从中学毕业后,关云天跟他们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即使节假日回到村里,偶尔见面也就点头打个招呼,何况这样的偶遇,一年最多也就一两次。
后来在昌达集团承包北部山区的山地时,为了多得利益,关成光还带头闹事,他跟杨文瑞是关杨村签订承包协议最晚的两家村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关云天才又跟关成光和杨文瑞联系上了。
但杨文瑞本质上是个实在人,土地承包出去后,他成了昌达集团的员工,就一心一意为公司工作,没有任何杂念,并在工作中吃苦耐劳,把公司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没多久就得到了集团公司行政总监兼项目负责人老徐的肯定,并逐渐受到重用。
关成光则正好相反,他走了一条跟杨文瑞截然不同的道路,人生际遇自然不会一样。
提起曾经的老同学关系,关云天只是不愿跟关成光一般见识,否则早就气炸了。当初在昌达集团承包山地,签订承包合同时,正是关成光带头闹事,其他村民全都签完了合同,就他们几家拖在最后,险些惹出大麻烦。
那个时候,关成光可不顾老同学情面,“就这样的德性,也配在我面前提老同学?”关云天在心里骂道。
想到这里,关云天反倒轻松一笑,“成光,昌达集团管理层是一个整体,几乎所有事情,我们都能达成一致,不存在某些人信得过你,某些人信不过你的情况。别人是否信得过你,还是要从自身找原因,不要总是怨天尤人。”
关成光并不傻,这话的意思他听得明白,“我承认以前是犯过错误,但这几年在核桃加工厂,我一直循规蹈矩,何曾做过一件有损单位利益的事?不信你可以亲自问问杨文瑞。”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要知道,对一个人的印象一旦形成,要改变过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也别多说了,这样吧,你先回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你也看到了,昌达集团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以后还有机会,就看你能否把握得住了。”这话明显是要送客的意思。
“可是我得等到啥时候?”
“你先回去,以后再说。”关云天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他等着处理公务,没有时间跟对方在这里磨嘴皮。
打发走了关成光,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关云天拿出一份“市区商业用地规划及用途说明”开始详细研读,这是昌达地产常务副总老薛刚才在会上交给他的,再有半个多月,华源市要进行新一轮土地拍卖,在竞标前,老薛把了解到的情况向关云天作了汇报,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老薛希望关云天做最终的决定。
关云天历来奉行民主决策,竞标商业用地,涉及到巨额投资,他更要集思广益,广泛征求意见,因为投资不容有失。
看了老薛的建议书,关云天觉得老薛常年在地产一线,很多建议非常切合实际,他打算最近一两天抽时间跟老薛单独沟通,把打算竞标的地块尽快定下来。
正在这时,老徐打来电话,他要过来向关云天汇报滴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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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招标事宜。“嗨,我手头正有事,你组织个招标评审小组,我就不参加了。”关云天的确有点分身乏术,他想把中草药项目全交给老徐去做。
“没关系,耽误不了你手头的事,除了滴灌招标这种重大采购项目,一般我不会打扰你。”
都是为了集团公司的事,老徐把话说得如此客气,关云天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老徐来到关云天办公室,关云天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滴灌设备招标事宜准备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迄今为止收到六份标书,全国比较有名的滴灌设备生产厂商基本都投标了。”
“准备什么时候开标?”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开标时间倒好说,关键是评审小组成员,由几人组成?除了你我,还邀请那些人担任评委?”老徐道。
“既然你非要征求我的意见,那我就说说吧。招标评审小组一般由五到七人组成,考虑到设备招标的专业性,评审小组除了你我,如果沈悦虹不出差,让她也参加,她在议价方面颇有经验,再找几名搞设备的管理人员就可以了。”关云天道。
老徐回去紧锣密鼓地准备招标事宜,他决定一星期后举行招标会。
这天上午九点多,关云天正在办公室翻看老徐送来的几家投标单位的情况介绍,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了铃声,他接了起来,只听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中年女士的声音,“请问是昌达集团关总办公室吗?”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哦,你就是关总吧?我是发改厅老魏。”
“魏处长?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关云天略感诧异。
“关总,听说昌达集团正在采购滴灌设备,数量还不少?”
“是的,这么点小事魏处长都知道了,请问你听谁说的?”
“厅里面有个新技术新设备应用推广部门,我听他们说的。”
“哦,你们厅里面的新技术新设备推广部门,怎么知道我们正在采购这种设备?”关云天颇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