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她的身手,或许能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做出反应,勉强保住性命,但绝对会被重伤。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它要爆炸了?你很早就到了这附近?”
按理来说,江宥礼出现的时候,那个实验室早就降下去了,他应该看不出来什么才对。
除非是他亲眼目睹了全程。
“刚刚才到的,在这之前我感受到地面猛的震颤了一下,然后联想到了这一点,并不确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看见你的站位之后还是紧急带你离开。”
当时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
只是下意识觉得有危险,就该不顾一切地带她走。
“你慌了。”林清也始终没有推开他,将头轻轻地靠在他壮硕的胸膛之上,甚至能够清楚地听见他紊乱的心跳。
他慌了。
像他们这一类人,任何时候,都该做到临危不乱的。
比如她,哪怕刚刚差点死在爆炸中,她也没有慌张和畏惧的心理。
但是,他,因为她,已经多次失态了。
而且她,很受用。
被一个本该有八百个心眼子,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么毫不掩饰的在意,她的心情自然是十分愉悦的。
自己的心也悄无声息地向他那边偏了。
“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林清也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只要他问,她就会给出答案。
“没有,看见你毫发无伤,我已经知足了。”江宥礼摇摇头,笑容真挚又带着几分宠溺。
其实他想问来这,但是想到自己前不久才拿刀子对着她,虽然是演戏,不过心里还是格外愧疚,等着回家认罪呢,怎么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问?
“真的?”林清也反问,像是不信。
“真的。”江宥礼重重点头。
“那就把你的真心给我,我会尽我所能地尽力呵护它,但若是某一天我发现它变质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它切成碎块,好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清也睫毛颤动,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手心微微攥紧。
“不会有那一天的。”江宥礼的十分笃定。
真有那么一天,他不会反抗。
而且,或许,反抗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