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属于他的小兔子,被别人弄坏了弄脏了,他只能亲自把他打理干净。
本能使言逸再也无法顺从,疯狂挣扎抓住陆上锦的手腕,想要从禁锢自己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恐怖地尖叫:“疼!放开我!!”
“……我照顾它,我一个人,我保守秘密,求你,求你了锦哥……”
“哪儿有孩子,骗人多了连自己都信了是吧。”陆上锦的手攥出了青筋,些微发抖。
他用小臂紧勒着他的下腹:“你骗我……在医院准备换腺手术的时候你和夏镜天到底做了什么。”
言逸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痛得连完整句子也说不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来过吗?”
陆上锦咬牙抓住言逸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手机上的一段视频。
是一段监控录像,夏镜天进了言逸的特护病房,待到早上才出来。
“这么久,干什么了?”陆上锦狠狠用力,伴着言逸又一声尖锐的惨叫,麻醉剂让他无力反抗。
他恨的不是假孕。
而是假孕的时间居然在他出差那几天。
从检查报告出来到现在,陆上锦做了不少事,先去询问了假孕对兔子的危害至不至于死亡。
随后又循着平时的蛛丝马迹联想到夏镜天,那条发来的语音,在和夏凭天通话时夏镜天暴躁的质问,且随时出现在言逸身边。
他去调查了言逸住过的小旅店,店里没有监控,但外边有,监控显示言逸下楼接夏镜天,夏镜天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还送了他一束玫瑰。
陆上锦亲自去了那家小旅店。
旅店生意不好,言逸走后的几天,住的那间房还没人住过。
只需走近这间狭窄的房间,就能嗅到残存的M2alpha的信息素气味,卫生间空气不流通,更是充满了浓郁的发情信息素,满天星的气味像挑衅一般闯进他的鼻腔。
这个他从没放在眼里过的小孩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撬了他老婆。
因为他自以为太了解言逸,他从没想过言逸会骗他,会对他撒这么一个弥天大谎来羞辱他。
“假孕……还伪造真孕的检查报告,骗我是不是特别有趣?”
“把我当傻子耍有意思吗?”
言逸背叛了他,这是应得的惩罚。
他用来支撑精神的一切都是假象,死去的人离开他,活着的人背叛他,陆上锦的心像被利爪猛然间撕裂,alpha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和侮辱。
“你说,你跟夏镜天到底搞了多久了,跟年纪小的高兴吗?”陆上锦紧勒着他的肚子施加压迫,把兔子狠狠往死里搓磨。
言逸的声音越来越弱,剧痛和恐惧让他根本无法思考,只知道最爱的alpha在拼命按自己的肚子,要杀掉他的孩子。
“……我真的没骗你……检查……说是真的……我真的有……有小兔子……”
前一刻言逸还在微弱地期盼陆上锦是来救他的。
这双手曾经明明宁可自己受重伤,也会紧紧抱住他带他逃离深渊。
他被欺骗了。
被陆上锦这些天故意用柔情蜜意伪造的体贴欺骗了,三年苦等好像白日做梦,他对两人的未来不计前嫌地思考了无数可能,唯独没想过看似转性的陆上锦仍旧残忍,更胜当初。
言逸的眼睛失去了光泽,鲜血渐渐浸透睡裤淌到地板上。
陆上锦扔下一张体检单,随口吩咐几位医生:“你们把剩下的处理干净,过几天我回来看他。”
他垂眼盯着地上痛苦抽搐的言逸,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证据确凿归确凿,言逸的委屈却怎么也不像假的,如果做了,他真以为咬死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关吗。
几个医生站在五步外噤若寒蝉,被陆上锦声音中的冷峻戾气震了震,匆匆跑过来给言逸止血。
假孕的确需要及时处理,不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但少爷的做法未免太过简单粗/暴,对身体危害不大,但对精神打击不小,兔子又确实容易受惊吓。
言逸咬着苍白的嘴唇,颤抖地抓住那张体检单,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化验结果,一声不响地发呆。
确诊假孕。
明明是真的。
不就是不想要孩子吗,大概是做完检查发现真的是个兔子o宝宝,他不想要,他想要alpha继承人,说得那么好听,也爱他,也爱他,说过的话转眼就翻脸。
言逸蜷缩着笑起来,嘴唇被他咬出了血,顺着唇角淌到脸颊。
挺好的,那我再也不给他生孩子了。
给他减一百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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