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了?
邬华厚皱眉问:“什么事?”
门外的人笑着说:“事还不小咧,兄弟,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你赶紧把门打开,别让我们再等了。”
“你们不说事,我怎么能开门?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门外的男人们齐齐哄笑。
领头人又敲了两下房门,粗俗道:“官府办事,还不快点给你爷爷开门?”
邬华厚再问:“如何证明?”
“嘿,大哥,里面这家伙磨磨蹭蹭的,怎么听着像个读书人啊?”
门外有人突然开口,“感觉不对呀。半天不开门,怎么突然间就有人应答了。你说,门后面的是不是邬老爷本人啊?”
“不可能吧。我家都雇得起门房,他邬华厚好歹是朝廷的官,怎么连个门房都请不起?”
“大概是怕东窗事发,早早丢下自己的东家跑了吧。要是我,我肯定要卷几箱宝贝走。”门外的官吏们又齐齐大笑起来。
方氏察觉不妙,小步靠近邬华厚,轻声问:“什么情况?”
邬华厚脸色阴沉地回答:“事发了,可能是临水巷的房子被发现了。”
方氏惊讶不已,疑惑地问道:“官府办事速度如此之快?
“也超过了我的想象。但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邬华厚问,“先前交代你收拾的,你都收拾了吧?”
“全部送走了,绝对不会被发现。”方氏说。
邬华厚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房门,故作镇定地对着门外的官吏们说道:“我就是邬华厚。夜深风寒的,你们有什么事,都进来说吧。”
门外的官吏们没想到,还真是邬华厚本人来开的门。
领头的官吏瞥了邬华厚和方氏一眼,收起脸上虚假的笑意,面无表情地说道:“邬大人有心了。”
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全新的逮捕令,递给邬华厚,“您可看好了,我们是秉公执法,绝对不是半夜扰民。”
邬华厚接过逮捕令仔细看了起来。
方氏则站在一旁,满脸不悦地盯着眼前的官吏,“我家老爷是七品官,你怎么和他说话的!”
官吏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出来。他看着方氏,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夫人好有底气啊,希望一会儿您还能这么硬气地跟我说话。”
方氏挺直腰板,“你尽管来查好了。我们家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
邬华厚已经将逮捕令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户部主事出事,官府顺藤摸瓜,从契书过继的档案上发现了他的名字,怀疑他也是贪污的一环。
也就是说,大理寺目前只是怀疑他。今日来他家,只是来搜有没有不该出现的财物。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官吏挤开他们,穿梭于厅堂与厢房之间,冲进屋里翻箱倒柜。
方氏提着裙子就要上前,被邬华厚拉住:“你做什么?”
“当然是去打点一下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胡乱翻找,打破了东西。”方氏肉疼地看着那些飞出来的瓷瓶碎片。
邬华厚叹道:“人就是来查这个的,你还要上去递把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