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仁哥,穷仁不会死了吧,永年呢,永年怎么样!”季月想喊,可嗓子早被毒哑了,“永年永年你不会出事了吧!”
街上的行人每一个都被楚家军要求脱帽,只要是光头或者秃子就被抓走。
所有店铺的生意都停止了,季月往千金酒楼跑。千金酒楼外面如杀猪的屠宰场,喊声此起彼伏。
“军爷,我没罪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军爷,我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啊……”
楚家军如拎兔子一般,抓走了很多有头发的商客。季月去花柳巷楚家军粗暴的把艺人们从楼上推下来,就连杜娘们也在劫难逃。
季月脚一软瘫倒在路边,这是怎么了,富家庄大乱了,永年,永年你在哪啊!
“你怎么回事!”一楚家军士兵呵斥季月。
季月惊恐抬起头,慌忙从腰间掏出皇家令牌。
“失礼了,姑娘竟然是宫里的人”那士兵把季月扶起来。
季月咿咿呀呀的比划表示不会说话。
那士兵脸上划过一个惊愕的神色,早有听闻,楚大小姐走后把住过的院子留给了一个喜爱的富家丫鬟,那丫鬟大闹锦衣秀,嗓子坏掉了。
“你该不是那个楚大小姐喜欢的富家丫鬟吧!”那士兵问。
季月先是点头,后又瞪着眼摇头。
“嗨,今天可是赶上!”
那士兵不由分说要拉着季月去见楚家军首领武十郎。
季月拼命挣扎,士兵呵斥,“再闹把你抓起来!”
“报告,在路边发现有皇家令牌的可疑姑娘,还不会说话。”士兵在县衙里报告武十郎。
武十郎走到季月跟前打量,季月不往斗篷里扎脑袋,武十郎急了,一把捏住季月的脸抬起来,“哪来的野丫头!”
季月的脸被捏的生疼,从斗篷里伸出皇家令牌。
武十郎这才放松了手,“哼……那这么说来你是孟季月?”
季月不住的点头。
“哈哈哈,百闻不如一见啊”,武十郎的眼睛在季月身上扫了一圈,“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乱糟糟的你不在富府里跑出来做什么?”
见武十郎认识她,季月忙伸手比划。
“拿纸笔!”武十郎吩咐道。
季月颤抖着手写道,“死者可有叫富永年的?”
“自杀的人很多,身份正在被确认中!”
季月随之一脸绝望。
可武十郎来了兴致,“哎,我常听说你,听说你有几分才气得楚环大小姐喜爱。你说的富永年是你什么人?”
季月低头不说话。
“相好吧,你放心死的人没有富家的,都是一些痴心妄想做白日梦的外来人!”
季月拼命的摇头写道,“他是外来人!”
“哎哟……外来人?我听闻富家的上等丫鬟不是只能嫁给富家少爷么?那他是谁?”
季月叹了一口气,起身就想离开。
“哎哎哎,别走啊!”
季月慌忙地拿出皇家令牌举到武十郎眼前。
“这令牌我也有,别吓唬我了,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脸上脏呼呼的……”武十郎说着就去摸季月的脸。
季月连连后退,打掉武十郎的手。
“哎……哈哈哈,我叫武十郎,家中排行第十,是朝廷亲封的武状元,‘武’姓跟你们家千金大小姐一样是皇上赐的姓,所以叫武十郎,楚家军驻军富家庄的首领。孟姑娘得楚大小姐青睐,也算得半个楚家人,在这里姑娘莫怕!”
武十郎的手轻轻搭到季月肩膀上,“姑娘要不要先梳洗一下,我也好帮姑娘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富永年的死人……”
季月迟疑着点了点头,武十郎盯着季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来人啊,好生伺候着孟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