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败了……”
这一战的结果来得太快,许多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马三。
有的人笑容满面的扭头,看向宫羽田,想要说几句威风话。
可犹豫片刻,考虑到宫羽田地位太高,终是忍住大胜的兴奋感,不敢开口。
转而同旁人一起大声夸赞杨安。
“真是给我们南方的拳手出了口恶气!”
“干得好!打得漂亮!”
“看马三他还狂不狂啦?真以为我们南派是好欺负的!”
“老弟的八极着实很猛,佩服!”
“……”
杨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向出声夸自己的人,抱拳道:
“宫老爷子,贵为一代宗师,我是仰慕已久。今日若有幸与宫老爷子搭手,必定不负各位的期望!”
有些人听得一愣。
没想到杨安的口气这么大!
在场的南方拳手,有一个算一个,无人敢说自己稳胜宫羽田。
可听杨安这话的意思,好似宫羽田必输一样。
这让宫羽田的几个徒弟,就很不舒服了。
“小子,牛皮都让你吹上了天!”
“你不过是趁着师兄轻敌,侥幸取胜而已。”
“凭你这点功夫,也没有名气,根本没资格跟我师傅搭手!”
“……”
几个人说着把马三架了起来。
低着头的马三,面色惨然,好似心气全被打散,宫羽田看在眼里,脸上首次露出异色:
“没用的东西,带着他滚!”
宫羽田像是毫不关心马三的腿伤,说完后也不看杨安,静静地等待着精武会的高层到来。
这时,灯叔如以往一样面带微笑,同几个人走近杨安。
灯叔拍了拍杨安的肩膀,从杨安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得意,仿佛只是打了一场无足轻重的小架。
就像寻常懒汉的街头斗殴一样,打赢了也不值一提。
但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也许是杨安自视甚高,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
无论哪样,都让灯叔更高看了杨安一眼。
“杨师傅,你的八极够威,但搭手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灯叔不放心?”杨安笑了笑,并不打算放过这个绝好机会,说什么都要争取一下。
“咱们换个房间细说,此事不急这一时三刻。”灯叔说完向宫羽田作了个礼,然后便走。
杨安跟着灯叔几人,来到隔壁的房间,自顾自倒了杯茶喝,确实有些渴了。
灯叔等杨安放下茶杯,才慢悠悠的说道:
“我先冒昧问一句,杨师傅师承哪位大家?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
“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未打出名头之前,怕丢了师傅他老人家的脸。”杨安信口胡诌,可信度却不低。
只是灯叔几人信了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此事并不重要,灯叔也只是随口一问。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杨师傅的拳力,我知道是很厉害的,但宫会长乃是一代宗师,说句不好听的话,杨师傅跟宫会长搭手,还差了一些。”
“是吗?但我不这样认为。”杨安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道:
“宫羽田老了,快打不动了。正所谓拳怕少壮,而我练的又是至刚至猛的八极,我没理由会输!”
“我也从没有输过!”
话说到此,杨安的眼神无比犀利,与灯叔对视,双眼好似射出锋芒,令灯叔愣了一会儿。
灯叔还是头回见到如此自信且强势的年轻拳手,仿佛被感染般,不由得多出几分信心。
但灯叔早已有了人选。
那个人习武多年,声名不菲,一身功夫刚柔并济,更有把握。
而且知根知底,关系亲近。
杨安却来历不明。
是敌是友?
连杨安为何隐藏功夫,在金楼做伙计都还未搞清楚,灯叔不会把此等名声大噪的好机会,放心的交给杨安。
搭手一事更关乎南派拳手的颜面,由不得灯叔不慎重。
尽管杨安的八极确实很强,但宫羽田是什么人?
那可是在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北方八卦掌宗师,宫家六十四手千变万化,至今无一败绩,是硬生生打出来的威名。
灯叔仍然不看好杨安。
一味的硬刚,可未臻至巅峰,跟宫羽田搭手,胜算不大。
“杨师傅,搭手一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我已决定请叶问出手。”
“叶问……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