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让他无法招架的，也就折言这一个人而已。

“她不是。”

“这天下人的命和她的命比起来，你要怎么选？”

“……”

“你知道你会痛，那你可知道，那些失去女儿的父母心里有多痛？”

“……”

“要是死的不是别人，而是我呢？作为亲人，皇兄，你可会痛？”

扇珍的话说的不重，但却是道出了眼下最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折言和天下百姓的命，他要如何做出决断。

在面对折言的时候，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那张无害的脸，他大概是不会想到有一天会面对如此糟糕的局面。

扇珍的话，兮然的话，都盘旋在念游之耳边。

其实在这个问题之前，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琉璃的时候，那些要伤害折言的人，他不惜杀害了那一群人，就是因为……那些人伤害了折言。

只是，那个时候他很愤怒，很愤怒有人伤了他的言儿。

却是没想过，若折言真的是妖星的话，他是不是真的要为她杀尽天下人？

如今想起这沉重的问题，他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窒息一般的痛。

“你回去吧，记住，找到燕王宫……以后你要是敢动她一分一毫，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

“这是我们最后的兄妹情谊。”

不管扇珍曾经多么的为他努力，也不管扇珍是不是他的亲妹妹。

但在折言这件事上，不管如何，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伤害她。

扇珍终究是离去。

当书房中就剩下念游之一个人的时候，绝美的脸上满是痛苦的之色。

“言儿，你若真的是，我该怎么办？”

细细呢喃，心梗在痛苦的，狠狠的挣扎，曾经她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可现在真的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心里根本没有答案。

痛吗？痛，折言不见了，这份痛来说对念游之是痛到崩溃的，传来了简单的消息，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

她在燕王宫，可燕王宫是什么地方？这些念游之都有细细思量，每次她去到燕王宫都找不到人，连带那燕王宫也一起找不到。

更重要的是……燕王宫今天来的人，那是武功高强？还是失踪诡异？这些在念游之心里，在这一刻，都是那么的混乱。

一直以来，只要折言出一点点事情，他都会失去理智，到了如今，却是为折言的去向和那些怀疑失去了理智，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对折言开始产生了一些怀疑。

…………

燕王宫，折言依旧是穿了她认为露了半个胸的抹胸公主裙。

原本她是真的很想穿自己以前那些衣服，无奈帝羽是说什么都不答应。

说什么，那些衣服穿在身上一点公主范儿都没有。

“帝羽……”

“叫父王。”

“好，父王。”

没办法，要是不叫父王的话，接下来的话根本就说不下去，如此情况，折言也只好依言行事儿。

“说吧。”

这些日子，帝羽一直都陪在折言身边，作为一个新手父亲，不管做什么都是要被原谅的。

比如，为了折言开心，这帝羽几乎是放下一切公务的来陪着，咳咳……即便如此，也没见折言开心的感激涕零。

反而是每天能各种找麻烦的依旧是找麻烦，一点作为乖女儿的觉悟也没有，这让帝羽当真是头疼的很。

“你说，这么多年，我没有公主范儿也活的好好的。”

“说重点。”

折言的脑瓜子中无疑还是在打她那些衣服的主意，但是……这帝羽，是绝技不会给她穿那些包裹的很严实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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