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月不知道要如何劝说。
但她该说的可都说了,现在为止,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伤痕。
……
终于,一路到了南璃。
在看到高位上帝景黑衣袍的宫奕澈的时候,红纱在笑,但她的笑似乎是有些苦涩的。
那种苦涩,真的是苦的很。
“言儿还好吗?”
“……”
言儿?呵呵,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折言。
这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还是被伤到了心。
“折言好不好,宫主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
“相信婵月已经都禀报了。”
折言走了,去了燕王宫,红纱不知道,甚至说天下人都不知道。
但她相信,按照念游之的力量,必定是能够将她给找到。
他们之间的情谊红纱是看的清清楚楚。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祝福,对,对于折言,红纱能做到的也就是祝福,除此外,好像是什么也做不到了。
“红纱,知道我让你去盛兰主要做什么吗?”
“保护折言。”
“那她去了哪里?”
“……”
宫奕澈质问的语气,让红纱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这一切,你真的在乎吗?
对折言,真的在乎到这种地步吗?
“她到底去了哪里,皇上不该问。”
“放肆。”
“是,我放肆,皇上不要忘记,红纱甚至算不得是你的百姓,无需听你的命令。”
即便是欠下宫奕澈的恩情,但在这一刻,红纱想要脱离玄冥宫甚至比脱离飞刀门还要急切。
就知道,不能动情,人一旦动情了,在乎的东西就多了,现在她对这些是真的在乎。
“红纱,你当真朕不敢杀你?”
“红纱告辞。”
“……”
杀?这天下谁都敢杀了她,但是,她在乎吗?
从来不在乎,在退出飞刀门的时候,红纱对命都不在乎了。
宫奕澈没想到红纱的态度竟然会比他还要强硬。
人一旦不怕死,那么这世上也没什么能为难的了她。
红纱现在就是这样,只要你要我的命,拿去就是……她不在乎。
“为何一定要挑战朕的耐心。”
红纱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宫奕澈的话让她顿了一下脚步。
但她却没有回头,她有她的骄傲,也有她的不回顾。
“玄冥宫宫主,需要对红纱有什么耐性?”
“……”
“您的耐性,红纱也承受不起。”
话落,也不等宫奕澈的回应,直接大步离开,而后是轻功飞身,一抹红影横在皇宫的天空。
她的轻功很好,跑路是一绝。
在看到红纱的飞影的时候,婵月很诧异。
这才刚进去没多久,竟然……就这么走了?
“哐当当……”
紧接着,是御书房中东西被扫到地上的声音,一听就是宫奕澈在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