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毛勇很无辜地摇头说,“玄女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我怎么会无故在玄女庙掘地三尺?”
“那你是从哪儿找到藏银的?”宋奇困惑不解地说,“要知道,上次我们虽然没有掘地三地,可也算是挨间搜查翻箱倒柜了!”
“我虽然没有掘地三尺,不过也算是动了一点土。”毛勇说这番话时,很有些得意的神气,“不过那土不是我动的,我只是让它复了原!”
宋奇明白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明显的地方往往是最隐秘的地方!土斗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把藏银藏在那堆土里。可是他万万不会想到,他会遇到像你这样厉害的对手!”
毛勇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宋大哥过奖了!其实并不是我厉害,而是土斗自己疏忽了!当初他如果不用韬略池中的水淹我们,我是怎么样也找不到藏银的。”
“他放水跟你找到藏银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宋奇困惑不解地问。这次他是真的不明白。
毛勇笑着伸手比划着,一边解释道:“土斗把池子里的水放掉之后,一部分水冲到了那个土堆里。土堆被水冲过后,有一块地方塌了下来,露出了装银两的箱子的一角。所以并不是我找到藏银,而是藏银自己露了出来!”
宋奇拍手笑道:“这就叫水落石出。真是天助我们了!”
藏银找到后,派人清点了一番,足有一百个大箱,共有九十九万九千两银子。土斗他们那么艰难那么辛苦地挖了三百多丈长的地洞,只用了一千两银子,真是白费心机,虚忙一场。他们以为把银两藏在土堆下面,做得天衣无缝,纤丝不漏,那里既安全又隐蔽,可以高枕无忧。哪里想得到,最后被毛勇识破了他们的心机。
宋奇暗想,等土斗他们回来,发现藏银不见了,岂不是气得要跳楼?不过现在不是为土斗担心的时候,而是为自己高兴的时候。
宋奇向明玉郑重提出,把其中的五十万两归还给明朱商号,剩下的充作军饷。
明玉坚决不同意,不高兴地说:“这些银两属于战利品,跟明朱商号没有半毛关系。”
“这些银两是从土斗手里找回来的,而土斗是从毕富安手里盗窃的。毕富安是奉西门柳的密令运送这些银两到留云郡的,所以这些银两实际上是从西门柳手里夺回来的。而西门柳的财产都是从明朱商号盗窃而来的,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宋奇把银两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后,以激动的语气说:“所以这些银两算是明朱商号的失银,应该归还给故主。本来应该全部归还,但是因为目前军队需要饷银,所以先拿四十九万九千两充作饷银,算是向商号借的。”
“宋大哥,我发自内心感谢你的好意!”明玉感激地瞅了宋奇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但有一点你要明白,并非所有西门柳的钱都是明朱商号的财产,他也是有自己的财产的。再说明朱商号不缺钱也不需要钱。现在军队中正是用人用钱的时候,这些银两应该全部充作饷银。”她说这一番话时,一点做作也没有,语气非常诚恳。
宋奇摊了摊手,只得含笑让步。最后九十九万九千两银子全部做了军饷。九十九万九千两银子,对于宋奇的十几万大军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省一点用的话,可以维持三个月时间。
当兵打仗图的是什么?说得好听一点,是为了立功,立功又是为什么,还不是升官发财,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吗?
军饷有了着落,当兵的眼睛都发亮了。
一时间,军心大振,士气高涨,凝聚力更加牢固,战斗力空前强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