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各自演戏(2 / 2)

司徒函眼中霎时水雾氤氲,带着浅浅的鼻音,戚戚的道:“母亲,函儿适才不过是让她吩咐人准备热水沐浴,她便说这锦兰苑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顾得上我这个废物,让函儿自己去打水。函儿受此重伤躺了半月,哪有半分力气?函儿想着,等她们忙完再沐浴吧,横竖又死不了……”

司徒函故意在“死不了”几字上放缓了语速,便感觉到李氏抓着自己手的力道大了两分,心下一阵冷笑,面色却丝毫不改,继续道:“哪知她转身便骂我贱种,说自己是母亲的人,哪里由得我这个废物指使。这下函儿气不过了,母亲是何等端庄贤惠的妇人,怎么可能教出如此没有教养的奴才?!函儿想,这等恶奴实在可恨,将军府人多嘴杂,传出去对母亲的声誉可不好,是以才重重惩处了她。”

李氏等人见司徒函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杂而不乱,且一双明眸澈澈,分明跟从前大不一样了,心中犹疑,却抓不到半点不一样的地方。

“傻孩子,不就是个奴才,打杀了也就打杀了,何必跟她置气?”李氏掏出绢帕,为她擦去眼角泪水,道:“倒是殿下今儿奉旨前来探你,怎可让他久站在这日头下?来人,速速迎殿下进屋。”

她这话在司徒函听来,多了层意思。那萧天齐是奉了圣上旨意才来的,并不是他心甘情愿来的,你啊,就别妄想他对你有情!

“不必了!”萧天齐冷冷的道:“如今这人孤是探了,再留下去徒增不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司徒静娴狠狠瞪了司徒函一眼,跟了出去。

见正主儿都走了,李氏不再虚与委蛇,睨着司徒函,淡淡的道:“这一闹,函儿也该累了,大伙都散了吧。默儿,娘亲寻你有点事,你跟上。”说完,便也转身离去。

司徒静默望了司徒函一眼,跟着李氏走了。

司徒函凝着李氏的背影,眸色深远,许久才微微屈膝道:“函儿恭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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