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亲自搬了一把椅子在燕瑾三尺外距离放好,燕瑾也不客气,当即就坐了下去,只是他收起刚刚在赌坊时的高贵尊华,歪坐在椅子上,给人一种柔若无骨,病态恹恹的感觉。
待众人站定,萧衍道:“谁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天齐当即上前一步,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了一遍。
萧衍目光划过司徒函停留在萧天齐脸上许久,没有急着问案,反而不咸不淡的问道:“齐儿你前去如意赌坊所为何事?”
虽然皇子王孙去赌坊是极平常的事,彼此之间也心照不宣,然而南越的律法中有这样一条规定,皇子王孙不得涉赌,一旦发现,将处以三年俸禄的惩罚。
燕瑾听了这话,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恰被司徒函不经意瞧见,想要避开已来不及,视线相触时,司徒函心中咚咚跳个不停,赶忙将头又望向上方的南越帝萧衍。
萧天齐大惊,忙垂了头不让自己的父皇看见自己眼中的异样。
他因为难得抓到可以将司徒函拉下储妃之位的把柄,完全忘记了这样一回事。
他旗下有不少产业,所以并不在乎罚三年的俸禄,可是这事若回答不好,就会给父皇留下不好的印象。
见萧天齐不回话,萧衍蹙眉唤道:“齐儿?”
“禀父皇。”萧天齐一时想不到怎么回话,心中唯有祈祷燕瑾这会不要拆自己的台,斟酌着回道:“儿臣听闻安王殿下去如意赌坊,为了尽好地主之谊,儿臣便相陪前去,请父皇恕罪。”
“呃?”萧衍看向燕瑾,似乎在问他此事是否属实。
哪知燕瑾根本就不买他的账,淡淡问道:“瑾前去如意赌坊是临时起意,不知太子殿下是听谁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