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本尉问你,你可是我大唐子民?”杨信喝问道。
唐三藏张了张嘴,无奈地说道:“是!”
“可有官职在身?”杨信再问。
唐三藏傻眼了,自己虽然号称三藏法师,但还真没有官职在身,至于唐王亲封的御弟,那是空头王爵,却没有官职在身。唐三藏只得说道:“并无官职在身。”
“你无官职在身,而本尉却有官职在身,在下乃大唐陛下亲封的正六品下千牛备身、昭武都尉,你是否得听本尉之令?”杨信大义凛然地说道。
“可贫僧乃方外之人……”唐三藏辩解道。
“方外之人便不是人?方外之人便不是大唐的子民?”杨信冷声问道。
“是。”唐三藏纠结了半天,无法反驳,只得承认。
“你是民,我是官,是民就得听令!既然听令,那对本尉将你的白马让于刘校尉有何错?”杨信反问道。刚刚走的护卫老刘也是有官职在身的,正七品上的致果校尉。
“那贫僧没了脚力怎么办?”唐三藏问道。
“这事你就先别管了,陈大郎,该吃药了……不,你先去将虎皮剥下来。”杨信大手一挥,指着那只被自己打死的老虎精说道。
“陈大郎?”唐三藏傻眼了,这一会儿功夫就换了三种称呼,最早是三藏法师,后来变成陈王爷,现在变成了陈大郎。
“怎么?有错,你本姓陈,名袆,洛阳缑氏人,父亲陈光蕊,母亲殷温娇,外公乃我大唐郧国公殷开山,你是陈家嫡长子,我称你陈大郎有错?”杨信呲牙咧嘴地说道。
“没……没错!”唐三藏直感觉无语问苍天,这是典型的僧人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可是贫僧没有家什,怎么剥皮。”唐三藏双手一摊说道。
“我有。”杨信手一挥,刀剪针之类的出现在唐三藏手中。
唐三藏无奈,只得上前去剥虎皮。唐三藏实在没干过这个,折腾了半天也没将虎皮剥下来。
“陈大郎,你手艺不行啊。”杨信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贫僧……并未干过这种事情。”唐三藏尴尬地说道。
“也是,你是大德高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干过这种为谋生计而下的苦力活,陈大郎,你可知耕种之道?可知商业之道?可知工匠之道?可知为官之道?可知医病救人之道?”杨信连连问道。
“这……不知。”唐三藏一阵阵张口结舌,最终摇头说道。
“士农工商医,你哪一行都不知啊,你这是只知吃斋念佛啊,那你如何普渡世人啊?”杨信问道。
“只要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求取大乘佛经,便可普渡世人。”唐三藏眼睛一亮说道。
“哦,看来这大乘佛经,肯定能使大唐百姓粮食增收,使我大唐百姓再无饥荒之危;能使商业繁荣,物品能够快速地流通;能使匠人的工艺更加精进,造出更先进的农具和兵器之类;能使士人更好地教化百姓,为百姓分忧解难;能使医者的医术更高,使我大唐百姓没有病灾之危。”杨信自言自语道。
“这……大乘佛经是普渡世人的佛经,并没有都尉大人所说的那些。”唐三藏再次傻眼。
“没有这些你怎么普渡世人啊?普渡世人不就是让老百姓吃饱穿暖,无病无灾、安居乐业地过完这一生吗?做不到这些,去西天取个吊的经?”杨信问道。
“这……”唐三藏再次傻眼,并且张口结舌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唐三藏涨红着脸说道:“贫僧前去西天求取真经,就是为了普渡世人。”
“怎么普渡?”杨信问道。
“贫僧跟你说不清!”唐三藏没好气地说道。
“陈大郎你大胆!竟敢跟本官用如此语气说话,该打!”杨信大手一伸,砂锅大的巴掌向着唐三藏拍去。
唐三藏吓得连忙躲避,结果却没有等来杨信的巴掌,只等来杨信的嘲笑。
“放心,本都尉不会打你,毕竟你是我皇陛下亲封的御弟,虽无官职,但有王爵在身,哪怕这王爵是虚的,空头的,糊弄世人的,毕竟也有,本都尉不会以下犯上的。嘿嘿……”
“不过,陈大郎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何能到达西天,你真以为两界山外的人以及妖魔鬼怪会听从我皇陛下之令?你真以为两界山外会有我大唐安定?别的不说,单说这只老虎精,没有本都尉在,你就得命丧虎口,成为老虎的口粮,然后化作一堆粑粑被拉出来。”杨信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有都尉大人保护贫僧吗?”唐三藏问道。
“我保护得了你一时,保护不了一世啊,如果来了两只老虎呢,一只扑向我,一只扑向你,那咋办?这还是两只老虎,如果一群老虎呢?”杨信问道。
唐三藏傻眼了。
“西行,是伟大的梦想,是诗与远方,但我们也得考虑现实不是,得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到西天不是?”杨信毫不客气地给唐三藏灌了碗鸡汤。
“是!对!前往西天,是伟大的梦想,但我们也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前往西天。”唐三藏毫不客气地干了这碗鸡汤。
“好!陈大郎说的好!那我们就先说实际的问题,以后碰到两只老虎怎么办?两只老虎跑得快啊,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杨信呲牙咧嘴地说道。
“我奇怪你大爷!”唐三藏好玄没破功,不过,杨信说的也是现实问题,真碰到这种情况咋办。
“咋办?”唐三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