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吴华捶胸顿足的，泪流满面。

“奶奶，你怎么哭了？”念萱从庭院里跑进来，看着抹着眼泪的吴华，稚嫩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关切，“奶奶。不哭，不哭，念萱帮你擦掉。”

“念萱，奶奶的好孙女。”吴华张开手，欣慰的将她搂在怀中，不迭声的叫着，“念萱，念萱…”

席弘骏注视着面前的小人儿，扎着两根小辫子，东张西望的模样，忽然一把将她拉离了吴华的怀抱，蹲下身，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瞅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瞅出个窟窿来。

可能是席弘骏用的力气过大，又或者他瞪大眼盯着她的神情太过冷肃，念萱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不许哭，不许哭，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你应该亲近我，而不是看到我就哭。”

席弘骏紧抓着念萱的小胳膊，不肯让她挣脱，念萱哭声震天，席弘骏的声音也是震天响。

“我再说一次，我是你爸爸，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喜欢我，应该亲近我，而不是哭，别哭了，别再哭了！”说到最后，席弘骏几乎是在用力的吼，他讨厌她的眼泪，讨厌她见到自己就害怕的神情，这不是一个女儿对自己的父亲该有的。

不是。

然而因为他声音的拔高，念萱哭得更加大声了，仿佛受了惊吓一般，整个身体都在动来动去，拼命的要挣脱席弘骏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