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远绩立即站了出来:“下官在。”
吴贞毓吩咐道:“立即让陈恺把账册交给你审计,并在你这里登记,向国税局袁总兵缴纳新征商税!”
陈恺这时候不待来远绩回应,就道:“这位官爷容禀,账册小的已交给我家老爷!至于登记与否,也得等小的请示我家老爷允准才可!”
吴贞毓冷声一笑,看向了袁宗第。
袁宗第则直接命道:“既然你要等你老爷同意,那你们就先别做生意!在登记之前,缴纳税赋之前,所有经营皆非合法!”
说后,袁宗第就大喝道:“来人,封他的酒楼,将里面的客人全部赶出来!在登记且缴纳完新征商税之前,不准开业!”
袁宗第直接下达了封酒楼的钧令。
“放肆!你们以为你是谁,老子家的酒楼,是你说封就封的吗,老子看你是不要命了,死丘八!”
这时候,一生员装扮的士子走了出来,指着袁宗第就呵斥了起来。
这士子正是陈遴之第五子名唤陈锐礼。
陈锐礼本来只是想带几个朋友来自家酒楼雅间寻欢作乐的,结果,没想到刚一出来就看见有官差来外面闹事,也就来了脾气。
袁宗第也不废话,直接一刀捅了过去,当即捅进了这陈锐礼的腹部,笑说:“老子看你才是不想要命了!”
陈恺见此喊一声:“五少爷!”
一时,陈恺牙齿紧咬。
袁宗第则回头冷森森地看向了他:“怎么,想替你家少爷报仇?你觉得你现在有这个能耐吗?”
陈恺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好忍了下来。
这里,袁宗第见陈恺还算识相,也就没再杀人,只抽出刀来,喝道:“赶人,封酒楼!”
“是!”
于是,一大队税政兵冲了进来,开始将这些客人往外赶,并开始准备在酒楼各处门上贴封条。
而陈锐礼则躺在地上抽搐着,他眼中皆是惊恐之色,他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些人竟如此直接,丝毫不把他这个贵公子放在眼里。
事实上。
全由农民军组成的税政兵们的确没将这些江南权贵士族子弟放在眼里。
陈恺开的酒楼是一家高档酒楼,在里面的客人都是达官贵人。
所以,一时在税政兵开始赶人时,有些客人还自恃身份,与税政兵对抗起来。
此时,袁宗第部下邓秉志在赶这些酒楼里的客人时,就被面前的一名客人扇了一巴掌。
这名客人名唤张秉贞,此人乃是致仕的巡抚官员,历史上他本该已投降建奴,但因为这个时代江南还在大明手里,所以,张秉贞还没有机会投清,且还因对朝廷不满而主动辞官。
张秉贞作为文官,自然见不得这税政兵的人对他如此喝斥,当即也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且喝骂道:“粗鄙之徒,竟于如此高雅之地辱骂士林,跪下!否则,老夫必令人治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