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送了上来，6分熟，小丑优雅地切割着，等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他闭起双眼，细细咀嚼，刀和叉轻轻挥舞着，就像在指挥一个乐团。

“久违了！”小丑轻轻地呢喃：“这美妙的味觉！久违了！这美味的血肉！”

周围的客人也就看个新鲜，人家都开始用餐了，再盯着看很不礼貌，于是纷纷转过头去吃自己的东西。

服务生给小丑倒了一杯红酒。

小丑抿了一口，眉头扬起：“敬我自己，重获新生！”

服务生在一旁听得有些冒冷汗，他觉得这位客人有点不正常，可是这是他的工作，他可不会冒昧地问些不该问的问题。

小丑享用完美食，肆无忌惮地打了个饱嗝，这和他一开始的贵族姿态一点也不搭，显得很矛盾。

“你很不错！”小丑对服务生竖起大拇指，然后想起了什么，竖起食指摇了摇：“哦对了！小费！哈哈！”

他摸摸上衣口袋，以及裤子口袋，似乎什么都没有，对着服务生做了一个窘迫的鬼脸：“wait！”

掏了好一会儿，他才取出一件东西，放在服务生手里。

那是一只钻戒！女式钻戒！

服务生愣了好一会，才道：“先生！这太贵……”

小丑已经走了。

……………………

陆小七带着手机回到了别墅。

送货员的女朋友发来了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回复，她又发来了短信：

“洛克，你在哪里？怕你在开车不敢打电话，你的朋友没憋住，都和我说了，你今天想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你居然为了我要辍学？你该冷静的，洛克，我爱你，回来吧！不管你给我的惊喜是什么，我都接受，只要你重新考虑辍学的事！”

陆小七三人面面相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名叫洛克的年轻人已经出事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要搞清楚。”陆小七说道，“不管是不是那个‘小丑’干的，关键时刻，不能再出差错了！”

………………

“还真是讨厌啊！”波士顿的一间酒吧角落，小丑坐在沙发上，对着酒杯轻声说话：“彻底失去进化成恶魔的机会了！现在的我全无力量，就和这些可悲的凡人一样，不过是大肉虫罢了！”

没错！他就是害死安妮爷爷的那个小丑！

但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他是被小丑残魂“夺舍”的洛克·康纳利。

小丑当初的确被陆小七消灭了肉身以及主体的灵魂，但是小丑性格十分谨慎，他在纽约大学门口藏了一个分身，就是为了防止陆小七对他下手。

结果他猜对了，分身逃脱，倒霉地遇到小八，被小八补刀，在镭射眼下灰飞烟灭！

但是，这些就是小丑所有的后路了吗？当然不是！

在害死安妮爷爷之前，他的一个分身就已经被他安置在了安妮的病房里，那个分身里，有他自己割裂的一小片灵魂碎片！

如果真身完好，安妮病房的这只玩偶永远也不会“醒来”。

可惜，真身和另外的分身全都死光了，于是，这只玩偶“醒了”！

这才有之后“附身”送货小哥的事，可惜，他只是一片残魂，永远失去了恶魔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妮才无法感知到他！

他已经不是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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