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芊辰辰找赵九也没问出宗政骞尧的下落,但是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转来转去,她又来到宗政府,大半夜的,门上了栓,她没推开。正要转身离开,就看见一团白色的东西还会动。
“谁?”话音刚落,那团白色的东西飘到了她面前,她下意识地抬腿劈去,白色的东西腾空而起,两人在空中旋转,只听得兵器声乒乒乓乓一阵响,却没见二人是怎么出招,速度快的至极,令人赞叹。
白色的团子转到地上,头顶的青云剑已经压下来,只见一条冲天链条,链条刚要接触剑尖就听得一声断喝:“住手!”
二人收回了自己的兵器,曹木汗皱着眉头骑在马上,已经到了近前。
“你怎么在这儿?”他朝芊辰辰问道。
“嗯,我就是路过,就看见他在这鬼鬼祟祟不像个好人。”芊辰辰指着白团子道。
“在下桃花堡堡主沈峰,想来看看周姑娘可好,刚才就遇到她了,她不由分说就朝我劈来。”沈峰说道。
“本人曹木汗。”曹木汗看了看沈峰,虽说他带着面纱看不见长什么样,但见外表也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你们两个随我进屋。”曹木汗说道。
进得屋内,曹木汗望着榻上的慕容姑娘,沈峰疑惑道:“敢问阁下,这位姑娘是……”
“曹将军,慕容姑娘是怎么了?”芊辰辰道。
“哦,曹将军,在下失礼了,这位姑娘好像中了迷幻之毒。”桃花堡堡主沈峰说道。
“你知道?你还懂江湖上用毒?”曹木汗望着他,如获至宝。
“在下不才,只是略懂一二,如果将军信的过我……”沈峰说道。
“信的过,信的过,你请。”他赶忙说道,上回说道他去请郎中,他没请到,看到沈峰还懂用毒之道他是求之不得,正恨不得这时候能有个人来帮一把。
众人皆屏气肃立,只见沈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将药汁一点一点地倒在慕容潇潇的鼻孔下,用洗脸巾在她鼻孔处抹了抹。
“这是什么?能管用?”芊辰辰瞪大眼睛问道。
曹木汗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沈峰站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诶……”芊辰辰想扒拉他一下,再问问,曹木汗一把按住她的胳膊,朝她皱了皱眉头。
过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只听得慕容潇潇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凤儿欣喜道:“诶,姑娘醒了。”
沈峰朝曹木汗揖道:“将军,慕容姑娘已无大碍。”
曹木汗道:“这是怎么解的?能否告知一二。”
“这迷幻散是采金沙兰之精髓,中者渐至昏迷,毒发无药可救,我给她用的是其根捣成的汁,抹鼻孔,得喷嚏可解,如果不得喷,可能已中毒至深,好在将军救治及时。”沈峰说道。
“诶,这是沈堡主救治及时,多谢沈堡主!”曹木汗揖道:“对了,沈堡主说来看周姑娘,你还不知道吧,周姑娘今天上午和慕容姑娘去衙门的路上,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当时有人抢慕容姑娘的荷包,她就去追那人,等她追上那人取回荷包就发现周姑娘不见了。”
“你是几时知道的?”沈峰问道。
“我也是刚刚去牢里救慕容姑娘的时候知道的。”曹木汗如实说道。
“我知道了,那在下告辞了。”沈峰揖道。
“我送送你。”曹木汗说道。
两人来到门口,沈峰揖道:“将军留步。”
“沈堡主慢走!”曹将军揖道。
他看着沈峰的身影消失了才转身进去。
慕容姑娘已经好多了,凤儿给她喂了些水。
“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看着我?”她想起身,却觉得浑身酸软。
“你中了迷幻散,刚才沈堡主给你解的毒,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多喝点水。”芊辰辰说道。
慕容潇潇道:“哦,我只记得在牢里,晚饭我都没敢吃,接了点房檐的水喝,然后就昏了过去。”
曹木汗看着她说道:“看来,你就是喝水的时候中的毒,神不知鬼不觉,我去的时候,正赶上尚坤要对你……”
“这个混蛋……”慕容潇潇想坐起身,却没起来,凤儿扶着她躺好。
“多谢曹将军施救。”慕容潇潇还不忘朝他揖了一下。
“你好好休息,我把芊辰辰送回去,一会我就回来。”曹木汗道。
夜里的街上空无一人。
“哼!曹将军,你就是想出来走走也不用找这么烂的理由吧,送我?这个时候皇宫的大门早就上锁了。”芊辰辰一语道破。
“你知道就好,那你还上当?”他反问道。
“我也是睡不着,不如就遂了你的心愿。”芊辰辰打量着四周说道。
“宗政骞尧现在不在衙门的大牢,我怕他会有危险。”他说道。
“那怎么办?”芊辰辰突然紧张起来。
曹木汗朝四周望着,道:“我也没有好办法,我只是一个皇宫值夜的禁军,哪里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芊辰辰想了起来,赵九说能帮忙想办法救师哥,可是他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不让她喜欢师哥,这能和曹将军说嘛,哎呀!还是算了,别说了,太磕碜。
曹木汗看到街边有个黑东西,他借着昏暗的光走近了看,好像是那晚遇见的那个婆婆的包裹,她人怎么不见了?他朝四周看了看,这个时间,婆婆不是应该躺在这里睡觉的吗?
“怎么了?”芊辰辰走过来。
“哦,没什么,可能是流浪的人丢在这儿的。”他道。
寅时初了,大臣门的灯笼已经在去往大殿的路上亮了起来。
“陛下,刑部尚书葛震庭昨天在任上逝去。”吏部尚书钟离渐禀道。
“卿为臣尽职尽责,今逝去把官职解了,印收回,其他的不必计较。”老皇帝说道。
“陛下,葛大人是在审问给周启川翻案的宗政骞尧时逝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犯人的攻击而死?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逝去了呢?葛大人和犯人是不是有瓜葛?这还需要调查。”兵部尚书黄旗峪禀道。
“黄大人你……”兵部侍郎魏伯勋怒道。
“我也听说最近葛大人在对周启川的案子心存疑虑,这个还真有待好好调查,把案子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还有葛大人和这个案子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瓜葛。”户部尚书王礼仁说道。
“周启川的案子已经是下了定论,有人不服,我已经让御史台着人处理,大家不必担心。”老皇帝道。
“英王殿下,不知……”英王府里,刑部侍郎佟正朝英王揖了一下,说道。
“嗯,你来了就好,我听说尚书大人新逝,你这个侍郎也做了好几年了。”英王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