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气!”
黄县令闻言,顿时双眼一瞪!
“一到咱们沧云县,就要斩这个斩那个,哪来的狗胆?”
黄县令一脸愠怒,长须都吹鼓起来。
“黄县令不必动怒,那沧王在京城便被处处打压,自以为来到咱们沧云县,便能作威作福了!”王员外嗤笑一声,显然并未放在眼里。
“就是,那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了,谁都得供着他不成?呵呵,一介稚童,简直可笑!”陈员外也面露不屑冷笑。
黄县令点点头,脸上露出冷冽笑容。
“不必理他,就让他等着吧,我看他能怎么样!”黄县令随手捏起酒盅,缓缓饮尽。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端起酒盅陪着喝酒。
只有师爷脸色微微变换,眼中还是透露着一股子担忧。
他快步走到黄县令身旁,压低声音道:“老爷,沧王此人,或许不难对付,不过……”
“不过什么?”黄县令放下酒盅,让一旁侍候的下人倒满。
师爷捋了捋八字胡,眯着眼睛,神色狡狯道:“不过,他毕竟是十五皇子,又是皇上下旨册封的沧王,真要是耍起性子,不管不顾的大闹一场,还是有些难办!”
“到时候,我们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做掉他……”
师爷说完,原本正要继续喝酒的黄县令,缓缓放下酒盅。
“如此说来,这小子,还真是个麻烦!”
黄县令皱了皱眉,随即冷笑起来。
“那就去见识见识,这位堂堂沧王殿下,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黄县令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子,目光中露出一抹寒意。
“扰了本官饮酒的兴致,这笔账,可得一并算在那小子的头上!”
……
县衙里,赵阳端着一盏茶,轻轻撇开浮沫,浅酌一口。
梁槐和刘训等人,眉头逐渐皱起。
“殿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梁槐愤愤不平的向赵阳提醒,“这沧云县县衙的人,一个个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殿下的诏令如此轻慢!”
梁槐心中尤为愤怒,殿下是堂堂沧王,按照身份,即便在朝堂之中,那些大臣们,也都得对赵阳敬称一声殿下!
可他们来到这沧云县,区区县令,竟然敢如此轻慢的对待他们!
先是无人接待,再是召见不来!
简直岂有此理。
梁槐怒声道:“他们久久不来,分明是不将殿下您放在眼里!”
“殿下!”
一旁刘训也上前,神色不忿,向赵阳抱拳拱手。
“这些人如此藐视殿下诏令,乃是大不敬之罪,卑职恳请殿下下令,让卑职带人去把那些人抓来,听候殿下处置!”
他早已对赵阳心悦诚服,尊敬有加。
士为知己者死,他哪里能见得,这区区沧云县县衙的人,对赵阳如此轻慢?
“不急。”
赵阳随手放下茶盏,缓缓摇了摇头,“我自有办法!”
他看向县衙大门之外,眉头微挑。
他倒想看看,这些人,还能怎么个作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