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赵阳忽的转过身来,向中年人询问。
“下官冯一河!”中年人连忙道。
赵阳点点头,继续走上楼去。
冯一河看着赵阳等人走上楼梯地身影,神色落寞。
他不知晓赵阳等人的身份,不过,这个时间段来沧云县,或许与那位沧王殿下有关。
只是沧云县偏远,京城的情况,他并不知晓。
赵阳等人的到来,说不定便于朝堂皇子之争有关!
但这些,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朝堂内斗,许多人尚且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思理会这小小沧云县之事?
莫说是这些人,就是那位沧王到来,恐怕无论如何,也斗不过黄县令他们……
驿馆房间中,梁槐和香莲两人为赵阳铺好床褥,整理好一切,侍候着赵阳洗漱。
夜幕降临,赵阳却并未入睡,他坐在桌前,端着茶盏,等待着薛清源。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梁槐立即开门,便见薛清源赶了回来。
“殿下,对于沧云县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些。”薛清源沉声道,眉头微蹙。
注意到薛清源的脸色,赵阳心中也大致猜出来,薛清源这一次外出调查,所见所闻,应该并不顺心。
“说说看。”赵阳放下茶盏,轻声询问道。
薛清源点点头,缓缓汇报道:“这沧云县的贫苦之象,尤比我们先前所见更甚!”
“百姓皆居住土屋,难避风雨,多是一家数口人挤在一间茅屋之中,更有百姓,连土屋都难居住,只得用些草木,简单搭了居所……”
说起这些,薛清源的神色愈发沉重,似是回忆起了之前所见景象。
“我们自县城外围所见房屋,相比之下,反倒要好上数倍,此地百姓皆衣衫褴褛,难避风寒,所吃食物,更多是糟糠,甚至,食不果腹者,也有众多,民不聊生!”
薛清源说着,一旁梁槐有些忍不住问道:“他们不种粮食吗?即便难以富足,可也足够温饱吧?”
“苛捐杂税,再加县衙强取豪夺,哪里还能维持生计?”薛清源目光中露出一抹阴翳。
赵阳眼中寒芒微微闪烁,问道:“县令那些人的动向呢?”
说到县衙那些人,薛清源深吸一口气,有些忿忿道:“属下暗中跟踪他们,见他们离开县衙之后,便前往此地的怡红楼中,寻欢作乐去了!”
赵阳点点头,对于这些,并不意外。
贪官污吏,不去这些地方,才不正常!
“先前那些逃难的百姓所说的沧王宫殿呢?”赵阳再度询问。
这沧王宫殿,可是以他的名义所建造的!
“沧王宫于数日前便开始建造,属下也去看了。”薛清源缓缓道,“似乎先前那沧王宫便已有规划,更是早有雏形,属下前去之时,便见沧王宫已经开始大规模动土,非大量财力,难以维持,其中更是可见奢华之处!”
说起这些,薛清源眼中的阴沉意味愈发浓郁。
显然,今日一路所见,已经让他都难以按捺心中杀意!
“沧王宫所在之地,更是附近百姓难得的上好耕地,临近水源,灌溉便利,但现在……”
说着,薛清源摇了摇头,看向赵阳,沉声道:“殿下,这沧王宫,劳民伤财,简直天理不容!”
赵阳眼中也是露出森然冷意。
“穷奢极欲,若我不是这沧王,听闻这沧王宫的奢华,都要忍不住恨的牙痒痒了!”赵阳冷笑道。
“不过,建造得如此奢华,他们自然没有这般好心……”
赵阳眸中杀意愈发闪烁,“明天就去看看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建造的这般奢华,究竟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