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没有端着架子,再度让一众百姓起身。
看了冯一河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那一众监工衙役身上。
“尔等,可知罪?”
赵阳冷声询问,杀气腾腾。
那青衣监工吓得脸都白了,顿时连连磕头,向着赵阳求饶。
“殿下,小人瞎了狗眼,不识殿下身份,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啊!”
青衣监工一边求饶,将脑袋磕得噗噗作响。
“殿下,饶了小人吧!”
“小人再也不敢了!”
“殿下……”
一众监工求饶之声不断响起,这时候,他们心中再没有半点轻慢。
连黄县令等人,都在一旁长跪不起。
他们这些做衙役的,又哪里敢反抗赵阳?
赵阳神色始终冰冷,先前那被青衣监工一鞭子抽倒的劳工,背上鲜血依旧在不断渗出,染红了后背,直到现在也未曾苏醒。
而其余的劳工,身上也有着深深的鞭痕,鲜血止不住的涌出。
若不是赵阳先前阻拦,这些劳工,已经被这一众监工衙役给硬生生打杀了!
“饶命?”
赵阳神色冰冷,没有丝毫动容。
“尔等身为沧云县衙役,不思维护一方平安,保护平民百姓,却做这些草菅人命之事!”
“此地百姓,哪一个人,未曾蒙受过尔等欺压?”
“你们目无法纪,犯上作乱,欺压百姓,为非作歹,这一桩桩大逆不道之事,你们心中清楚得很吧!”
赵阳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一数落这些人的罪行。
“若本王就此绕过你们,如何向沧云县百姓交待?”
“殿下饶命啊……”
一众监工衙役听到这话,吓得瘫倒在地。
不住的哀嚎着,浑身颤抖不止。
那青衣监工看了一旁的黄县令一眼,紧咬着牙,又对赵阳说道:“殿下,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啊!”
“奉命?”
赵阳眉头微挑,质问道:“奉谁的命令?”
那青衣监工看着跪地不起的黄县令,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半点不敢说出黄县令来。
黄县令更是冷冷看了那青衣监工一眼,眼中威胁之意浓郁。
赵阳不再看那青衣监工,而是转而看向黄县令。
“黄县令,你可知,他们是奉了谁的命令,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赵阳淡淡的询问,却是明知故问。
黄县令顿时身形一颤,连忙对赵阳解释:“殿下,是下官失察了,未曾想到,这些人竟敢如此欺瞒下官!”
“原来黄县令不知啊!”
赵阳冷然一笑,忽的又向黄县令质问:“黄县令,本王问你,这些十恶不赦之人,该如何处置?”
黄县令倏然抬头,猛然抬头看向赵阳。
赵阳脸上笑意盈盈,可那笑容,却让黄县令的心中一片冰寒!
他心中确信,若他胆敢说一句维护这些监工衙役的话,那么,赵阳就很有可能,给他扣上一个包庇之罪!
到时候,说不定赵阳又要给他整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些,黄县令咬了咬牙,沉声吐出两个字。
“该杀!”
“县令大人……”
听到黄县令的声音,那一众监工衙役顿时脸色齐变,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青衣监工更是愤愤大吼:“黄县令,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