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草民……草民……”
王员外张了张嘴,却是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这沧王,也太狠了!
他只不过跟着黄县令说了一句话,沧王竟然就要斩了他?
偏偏这还真就直接被坐实了罪名,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殿下,如此定罪,岂不是太过儿戏?”
黄县令皱着眉头,脸色尤为难看,赵阳这摆明了是故意整治他们!
“这公堂之上,虽是威武神圣之地,但若只因为王员外一句话,便要定他扰乱公堂之罪,是在太过草率了!”
黄县令说着话,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以往他开堂之时,其实所做所为,要远比赵阳苛责多了。
那些寻常百姓,敢多说一句,他也是如赵阳这般,治他们扰乱公堂的罪责。
可现在倒好,他成了辩护的一方,只能被赵阳打压!
黄县令拱了拱手,继续解释着:“另外,殿下素有仁德之心,王员外也是护儿心切,还望殿下……”
“本王也不是滥杀之人!”
赵阳淡淡开口,打断了黄县令的话,
他看都没看黄县令一眼,只是淡淡的看着王员外。
随即,赵阳状若随意的摆了摆手。
只是未等王员外心中松一口气,便又听到赵阳的声音响起。
“不过,在本王的公堂之上,如此扰乱秩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赵阳说着,突然喝道:“来人,杖责十大板,小惩大诫吧!”
说话间,赵阳随手自桌案上的令盒中,抽取出一枚令牌,丢到了地上。
神情始终风轻云淡,似乎只是做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啪嗒!
令牌落地,赵阳给了身旁的薛清源一个眼神。
薛清源顿时会意,走到公堂上,随手自一名衙役手中接过杀威棒,走到王员外面前。
顿时间,王员外的脸色愈发慌乱起来。
十个板子打下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惊恐之下,他只能求助的看向黄县令,“黄大人,这……这使不得啊!”
黄县令的脸上,此刻也充满了怒容!
这赵阳,简直欺人太甚!
他这分明就是刻意打压他们,灭他们的威风!
“放肆,还不快快住手!”
黄县令向着薛清源怒喝一声,又急忙看向赵阳。
“殿下……”
黄县令正要说些什么,可这时,赵阳嘴角却忽然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扰乱公堂,若有包庇者,视为同党!”
赵阳话语慢悠悠响起,却带着一抹浓浓的警告意味。
“若是同党,那便一同杖责!”
“这……”
黄县令语气顿时噎住,仿佛吃了死苍蝇一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该死的赵阳!
他心中怒吼,却半点也不敢在现在表现出来!
否则,赵阳只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此时,县衙外,百姓们看着王员外趴在长凳上,被薛清源手持杀威棒,一棒子抡下,惨叫声连连。
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浓浓的快意神色!
王员外是沧云县数一数二的豪绅!
平日里,除了县衙之外,就属这些豪绅欺压他们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