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实在劳苦功高,沧王即便来了,也自当赏赐黄大人才是啊!”
“不论沧王此次设宴的目的如何,想必也绕不开咱们为沧云县所做的功劳!”
众人纷纷笑着附和,话语间隐隐有着一股拧成一团的架势。
一时间,整个鼎香楼中,所有的乡绅和官员们,也都是纷纷表态。
黄县令不远处的一张酒桌前,王员外将众人的反应收归眼底。
他的心中,莫名浮现出一股极其古怪的感觉。
这几天里,他跟着沧王在沧云县的村落中,为百姓们施工建屋,搭桥修河。
才几日的功夫,那些原本私底下不知道怎么骂他,恨不得挖他祖坟的刁民们,竟然也都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甚至,还有些人,在见了面之后,还客客气气地跟他打招呼。
他自然分辨出来,这分明和以往的惧怕完全不一样。
饶是王员外,也都不得不承认,以前,他与这些乡绅和官员们一样,都是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人。
而沧王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为民做主,为百姓们谋福祉之人。
可是,现在鼎香楼中的这些人,却一个个的都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为民做主!
这给王员外的感觉,就像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在口口声声地叫喊着,自己是领头羊一样!
想到这些,王员外不由自顾自地喝了口酒。
这几天里,他整日奔波,竟都有些忘记酒水的滋味了!
至于这些官员和乡绅们的话语,其实他也能听出来。
这些人,分明是想要拧成一股团,来共同在这次宴会上对抗沧王!
不过,他摇了摇头,跟在沧王身边的这些天里,他尤为清楚地认识到,沧王的手段,深不可测!
以他们这些人的能力,想要对抗沧王,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黄县令将一众官员和乡绅们的反应收归眼底,捋着胡须,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始终是站在同一艘船上的人,赵阳那小子想要以一己之力,打压他们这些在沧云县实力根深蒂固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只要这些乡绅和员外们都向着他这边,那自然是也不用担心,压不住赵阳那小子!
现在,他们就等着赵阳过来,看那小子究竟要耍什么花样了!
“王员外,你这些天里一直跟在沧王身边,对沧王可有什么了解?”
这时,陈员外向着王员外询问一声。
酒楼里众人的目光也都是纷纷汇聚在王员外的身上。
对于王员外这些天里的遭遇,他们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大抵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是呀,王员外,你可曾发现,沧王有什么计划?”当即有乡绅向着王员外询问。
他们这些人里,估计王员外才是最了解沧王的那个人了!
一众乡绅目露期待,等待着王员外的回话。
但王员外看着四周众人,却摇头叹了口气。
“沧王殿下,手段高明,深不可测……”
王员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黄县令,又看向众人,拱了拱手。
“我还是奉劝诸位一句,最好莫要与沧王殿下对着干,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