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成了亲,有了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那么这个孩子的到来一定会让她欣喜若狂。
可……又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纵然再不舍,纵然心里再难过,孩子也不能留。
瓷碗中的药汁从热气腾腾到温热,再到冰凉……
慕言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咬着唇,心一横,慢慢端起瓷碗……
砰砰砰。
敲门声急促而用力。
慕言希一怔。
犹豫了那么一瞬,鬼使神差的将碗放下了。
打开房门,见到站在外面的人,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不免惊讶道,“大夫,你这是……”
站在屋外的,是之前为她把脉诊断的画胡子老头。
他像是跑过来的,额头上冒着汗,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气喘吁吁的抹着汗道,“姑娘,我说……我说你将药喝下去没有?”
“喝下去了怎么样,没喝下去又怎么样?”
“喝不得啊!”
大夫又喘了几口气,忽然一把推开她,径直便朝着厨房跑去。
慕言希怔了几秒,一脸莫名,也跟着跑了去。
等大夫跑到厨房,见到灶台上搁着的药,拍着胸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端着药就倒入了后院的菜地里。
“大夫,你这是做什么?”慕言希从怔愣中回过神,皱眉,满脸的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