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大部分都是那个人和他说的,加上他自己的一些编造,却没有想到会在隔天造成这么大的轰动。
这里的轰动不是指什么好事,而是指山本武在当天听了他的话决定留校好好练习棒球而扭伤了手臂,到最后失望之下跑到天台扬言要跳楼。
对他来说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
这些事他似乎听那个人说过,又似乎没有,只知道就算那个人说了这件事,一定也是带着几分谴责的。
那个人不想死,不喜欢有人寻死。这一点恐怕除了那个人自己,就只有他知道。
在班里因为山本武要跳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不记得从哪里回到教室的他也被人推上了天台,只因为山本武说想要见他。
众人觉得从以前开始就处于平凡,但最近开始散发光芒的他一定有办法,而他自己只知道这些不过是假象。
只不过没人看得穿。
围成一堆的众人在他来的时候给他让出一条道,而他却只想着转走逃走,即便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到山本武面前,再说不了一两句话之后,他依旧想要逃走。
可笑的是看见他要走掉的山本武不管不顾的抓住他的手,却不经意间让他们两人就这么一起坠下天台。
仅仅是眨眼间,他就被那个人夺去了身体主导权。
他站在那个此刻动荡不安的白色空间里,望着有着那个人意识的自己抓着山本武的一只手臂掉落在半空。
然后他看到了Reborn黑洞洞的眼睛,蹲在一扇窗户那里拿着一把枪指着现在被那个人主导的身体的额头。
或许是那个会让他大喊复活的东西?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忍不住靠近画面,或者说是忍不住靠近这个空白空间的中心。
正如那个人能够感知到他的心情一样,他也能够感知她的心情。
然后他听到了,听到了那个足以掩盖一切的巨大声音。
[得护着你才行。]
声音平平淡淡的,却在他心里砸下一个足够让他沉溺下去的深坑。
那个‘你’指的绝不是山本武。
他突然感觉到哪里出错了,彭格列潜藏的超直感在这个时候开始被他强制性的从沉眠中唤醒。
他注意到Reborn的枪,突兀的感觉到如果那柄枪扣动扳机,最后的下场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乐观。
然而却有变数。
Reborn还来不及开枪,他还愣在那个空间里,就看到一只拐子这么直勾勾的从其中一间窗户里伸出来,勾住了他的衣服。
是这个并盛人人惧怕的存在。
他看着自己被那个人用拐子勾住的同时,那个人用他的身体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窗沿,而本身体育细胞就异于常人的山本武更是再抓住窗沿之后拉着他的衣领翻身进了教室。
一切发生的突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除了他听到自己笑嘻嘻的对云雀说了一句谢谢委员长不杀之恩之后就是他被归还了主导权,然后在当天放学的时候听着山本武说要加入他的家族。
此时的山本武以为是个游戏,也以为阿纲是个反应能力超乎意外的好手。
谁也不知道全赖那个人。
即便是他回到家看到Reborn之后,那个小婴儿也不过是捋着鬓角定定地看着他。
而他第一次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然后犹如发泄一般的发出咄咄的响声走到了楼上。
走进房间把门反锁的第一时间,他就怯生生的对那个人发问,[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要救他?还是说要夺走他的身体主导权?
他卡在这里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回答他。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听到过那个人的声音。
然而,在他以为这一次也不会有回应的时候,那个人却很快的做出了回答。
[因为我比你大。]
他一瞬间的呆滞。
突然觉得这几天以来,他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可憎以及自讨没趣。
[还有……]他突然听到那个人悠哉哉的说,[下次再尼玛的乱想或者裆部挡球惹我的话,我就亲手给你撸一管。]
[喂!!!]
十四岁的少年,往往处于青春发展期,无论是思维……还是身体。
等他冷静,或者说等那个人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慢慢的缓过神,忍不住的发颤起来。
十四岁的年纪,一般不知道何为死亡,仅仅只是有个概念。
但他恰巧和那个人曾经聊过这个概念。
他记得那个人说,死亡或许是指两方面,身体上的技能崩坏或者是所谓的意识消失。
身体的崩溃用什么方法或许能够弥补,但是如果支撑的意识消失了,那么是怎么样也救不回的。
那个时候或许那个人为了顾念还是幼儿的他,将事情说的模模糊糊,然而现在的他却有足够的能力去思考,如果当时从高空坠落,身体被弥补,而身为意识的那个人如果死亡的话会怎么样。
身体还活着,而其中一个意识则会消失。
是的,只是其中一个意识。
这是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之处。
如今几乎失去。
[好了,睡吧。明天的事情交给我吧。]
快入睡前,听到的是那个人一直不变的声音,他嗯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睡,好似今天发生的事情丝毫影响不到他。
就仿佛只要有那个人在,他便能够不管不顾,任意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_(:3」∠)_对不起我文艺青了一把……
偶尔也想要文艺一次的嘛!【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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