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这家伙脸上的笑容,忍了很久才没对他痛下杀手一拳打过去。
“这是个什么笑容啊喂!”我瞪了他一眼,他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开心。
……好嘛好嘛,我就是担心啦。一个人坐在那里啃蛋糕超级无聊的嘛,而且纲吉你对上十年后的我……
“要不是怕你这家伙在十年后的我这里吃亏,我会这么眼巴巴的过来?”我切了一声,“就算都是我,但是我家的小孩也只有我能欺负。十年后的家伙就一边去啦。”
十年后的我眼神怪异的看着我,把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而纲吉君这家伙则是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唔,虽然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这孩子脸红,但是这种直接表露在自己面前的感觉果然还是不一样啊。“对了,说起来你们又是在谈论什么啊?……还有,那个人…就是十年后的,…翔太君,说你会告诉我的。”我望向十年后的自己。
“我不说。”那女人笑眯眯的给我来了一句。
“……次奥啊混蛋!”我一下没忍住猛地抬高手,纲吉则立马把我抱住。“纲吉放开…”
“那零得保证不动手啊!”
“卧槽你看我什么时候揍过人!我的战斗力最多是五而已啊战二的纲吉君。”
“………quq至少我还有两点战斗力…”纲吉眼里浸着一大缸眼泪,苦兮兮的松开我说。
我放下手扯了扯头发,决心还是不要告诉他我口里说的站五和战二都是一般意义上的渣渣……
“等等,那她对你说了些什么?”我狐疑的看向纲吉,而少年仔却望向了十年后的我甩了一个求救的眼神。“下次要甩眼神求救记得别让人看到啊纲吉。”
“不不不!不是…也没…”纲吉挥着手慌乱的解释,“就是那什么,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听不懂。说是…呃,因为什么谶言的力量所以不管是什么世界的零……十年后都会、会和那什么什么。”他说到最后越来越含糊,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能瞬间哭出来一样。
我挥挥手打断他的话,“不用说那么清楚,我也知道你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了。话说这家伙和你说话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中文?”比起纲吉说的这些话,我更在意的是十年后的我呀有没有对他说过中文。
纲吉虽然在这十年间被我耳濡目染了不少天朝语言文化,但是这也仅限于皮毛而已。要是想用中文的谐音坑他的话,一坑一个准。
唯一好的是,这家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于中文的发音倒是急得很牢,即便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也能记下来然后再问我。
“……只有一句话,似乎是‘日本的姓氏相似的太多’之类的…唔,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一下子红了双脸。
我看着他的那张因为我看过去而微微红透的脸颊,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他之所以能够对中文记得这么牢的原因。
说不定根本不是对中文感兴趣,而是因为……
“纲君,就这么喜欢我吗?”大概是平常嘴顺快了,脑子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我有点尴尬,连忙又说了一句。“所谓的占有欲么少年。”
我自己都觉得这话题衔接的太别扭,但是那家伙却红着脸点头,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回避的意思。
“就是这么喜欢零啦。”那家伙到底是害羞了,说出这句话之后就一个劲的低头,不让我看他的脸。
但是这家伙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反而让我无话可说呢。就算想着要插科打诨的混过去也不行了啊。
那女人看了之后眯着眼笑起来,伸手拍着纲吉的肩膀。“这样才对嘛少年仔,”说着她又看向我。“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哦?未来会发生什么,还都是未知呢。但是,就维持着这样的感情好好珍惜这仅有一次的机会吧。”
纲吉听着这话抬起头来,脸上是一副坚定了什么信念的神情。
不过我这里可是完全听不懂。“先给我等等,一次机会是什么?所谓事不过三啊至少得给三次机会吧。”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口里的机会是什么意思,但是怎么说,我也要帮这个笨孩子多争取一点机会才对啊。
十年后的我——也就是那个悠哉坐在走廊上的女人,看着我,似乎很难以置信我说的这句话,突然又垂下脑袋摇了摇头。“………虽然是‘我’,但是我还真没发现自己是这么护犊子的。好吧,因为是和自己有关所以难以发现么?”女人盯着我的神情略微有点微妙。“我曾经以为十年前的自己不是个自闭症,那至少也得是个锯了嘴的葫芦,结果偶尔也是会为了什么而耍嘴皮子吗?”女人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在回忆什么,总让我觉得有点深沉。
话说,自闭症是什么?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人吗?锯了嘴的葫芦又是什么?不应该用个好点的形容词吗?我宁可被说成是中二症也不希望被说是自闭症啊,是啦是啦我就是不爱说话啦又喜欢多想啦,而且还很闷骚啦。
妈蛋突然好想哭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一次机会,也给她一次机会好了。”她突然之间看向纲吉,耸肩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就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越过我走回了那房子里面。
“零?”纲吉眨巴了几下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尼玛我想哭啊纲吉君……”这还是我第一次泪眼汪汪的这么看着纲吉。
他怯生生的张开手,脸上露着的是一副大义凌然。“投、投入我的怀抱吧!”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响与粉色的烟雾。
[噗哈哈哈哈,你蠢爆了啊这个姿势!]我反应比他快一点,所以当回过神之后我就看着他在医院天台维持着张开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