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来后山是要……?”他紧了紧握着那个人的手,却根本想不明白那个人来着的理由。
那个人哦了一声,另一只空着的手在裤袋里抓了抓,然后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这个,……是前几天在路边摊看到的,觉得便宜就买下来了。”
他伸手接过那个东西,发现是用墨水写着‘平安’两个字,和护身符差不多大小的木牌。“……这个难道是…”
那个人毫无廉耻心的点头,“顺手看到有这种木牌卖,就买回来了。字是我写的,所以是亲、手。”
“………哦。”经过之前那么一战,他已经学会面无表情的把这个木牌的来历无视,唯一无法做到的是把手上这玩意放入口袋。
“嘁,那是什么表情。好啦我知道了啦,”那个人叉腰叹了口。“闹你玩的啦,成品还在制作中啦反正,在你战斗之前我一定给你啦混蛋。”
“就这么说定了!”听到那个人的保证,他这才欢喜的收下那块木牌。
突然之间却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爆炸声让他们两都吓了一跳。
紧接着传来了狱寺气急败坏喊着‘可恶’,‘混蛋’一类的声音。他和零对望一眼后都同时屏息回头离开了后山。
“转悠也转了,吃也吃了,然后回去吧?我也有点累。”那个人说着打了个哈欠。“晚上我还等着在学校守到委员长然后拿回手机呢。”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沉的落日,点了点头。
随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忽然和那个人讨论起关于为了重要的事物而付出生命是否值得的话题。
那个人听到这个话题时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随后将双手背在脑后,“我觉得没可比性啦,从一开始就命题错误。”
“咦?为什么啊。”他还以为那个人会说些什么超级动人又难懂的话来赞同为了什么而付出生命,然后说着才是少年的热血一类的。
“哪有什么为什么啊。虽然我常常喊什么友情热血胜利是少年的真谛,不过说实在的,”那个人忽然停了下来,站在他面前很严肃地看着他。“没有可比性。这个可不是为了什么祖国未来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说到底也就是一两个少年被热血烧过了头做出的冲动行为啊。”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于是那个人再次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虽说我的教育和你可能不同,但是我始终觉得没有能比生命,尤其是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事物。……或许是我没遇到这样的事物,但是呢……”那个人的神情忽然柔和下来,纯黑的眼睛里全部盛满他的影子。“自己的生命是不能放在天平上衡量的,倒不如说自己的生命本身就是衡量标准。要知道死掉就什么也没有了,感觉不到喜悦悲愁,看不到人生百态,死了就没了,说着还留下什么的话的全是活着的人自我假设的。听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更倾向于活下去。”
他望着那个人的眼睛,却忍不住的去反驳那些话。“……但是,我想一定有什么是就算付出生命也值得的事物。”
他喜欢零,喜欢到什么程度他隐约能感觉,所以他明确能感觉到那样事物的存在。
——那事物,此刻正在他面前,用着与他看她一样的眼神,专注的看着他。
“的确有啦,我都说过我可能是没遇到。就当我站着说风凉话,站着不腰疼啦。”那个人看着他,态度忽然软化,“话说我还真想不出我如果遇到这样的事物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歪头想了想,发现他也想不出零会变成什么其他模样。
毕竟那个人的形象在这十年中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于是他怎么也想不出那个人疯狂的样子来。
话题到这里就算暂时结束,但是当他和零观看狱寺的比赛,以及狱寺拼死都要夺得指环的那个时候,他忽然稍稍能够体会零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若有一天他想和某个人分享的时候,想和某个人一起看烟火一起并肩行走的时候,他唯一只能做的事情只有哭泣,然而他想要什么人在一起的那人却已经不在了。
所以选择活下去。
在这场战斗中只有大家都活下去,他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痛苦的欢笑。
他忽然之间了解到今后他将要背负的重担是多么的沉重。
他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忽然觉得前路漫长而可怕。
[还不睡么?]那个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悄无声息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马上就睡了。]他重新闭上眼,悄悄地握住那个人的手,而那个人也没有挣扎的握住他。
那压在心中的重担好似就这么被人分去了一半,徒然一轻。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超S属性星球的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5 13:54:41
私の愛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5 12:12:48
谢谢两位妹子的地雷ww
_(:3」∠)_妹子们打个商量……我想休息_(:3」∠)_最近超级累而且马上要回校了,于是……【深情望
更新说不定会不定时…请谅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