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后,落沙回到镜虚城,把四将召到议事厅。
“项统领,项霖受了伤,不便前来。等他伤好些,会有人把他送回望沙城。”
项誉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道:“多谢公主救了犬子。”
“你们为北漠立下了汗马功劳,不必言谢。慕容幸已死,我打算去南朝一趟。”
“公主,南朝未有止战之意,你不可轻易冒险啊。”向风担心地道。
“公主,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下,北漠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公主登基为王。”李君越跪在地上道。
其他三人亦跪在地上,马介道:“公主,国无主,易乱,还请公主以北漠为重,早日登基。”
“还请公主早日登基。”四人齐声道。
落沙犹豫了一会儿,道:“这一趟南朝之行虽凶险,但可使北漠与南朝停战。各位请先起来,我从南朝归来后,再行登基之事。万一我回不来,你们四人推选德高望重之人登上王位,辅佐他治理北漠,切不可生妄念。”
四人面面相觑,向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是,公主。”
其他三人也无奈附和。落沙与他们商量了一番防御之策后,道:“马将军、向向军、项统领,你们先下去吧。李将军,你留下,帮我带几句话给李勉。”
议事厅内只剩下了落沙和李君越。
“公主,是想问老臣是否介意你担了预测沙尘暴的名头?”李君越躬身行了一礼道。
“那李将军介意吗?”落沙笑着道。
“由公主担着名头,一则使你扬名,得到全北漠百姓的尊崇,你登基的话,就更顺理成章。二则免去了我们父子的危险,我们的身份一直隐藏着,就是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公主的地位超然,无人敢轻易撼动。由你出面,百姓对预测会深信不疑。我们父子绝不会因这件事生出异心,请公主不必挂怀。李勉伤好后,还请公主将他带在身边,让他多加历练。”李君越再次行了一礼。
“李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我十分感激。李勉的伤势可好转了些?”
“他已能下地走路,再休息些时日,便可痊愈。公主为何不登基后再去南朝,老臣怕……”李君越欲言又止。
“你但说无妨。”落沙明白李君越是在为她担心。
“公主,你若不登基,北漠恐有异动。大王曾嘱咐我留意其他四将,他似是对他们四人不太放心。老臣绝无危言耸听之意,只希望公主多加防备。”
“这样正好可以找出不臣之人,总好过留在身边,防不胜防的好。”
“公主的危险就多了几分。恐怕你前脚刚走,有人后脚就把你的行踪告知南朝。轩辕恭肯定会借此机会除掉你,一旦你有个万一,北漠内乱在所难免。”李君越担忧地道。
“李将军,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落沙无比自信地道。
李君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公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以你为尊。望你早去早回。”
晚上,落沙让马介的士兵去南朝的城门口生事,转移南朝士兵的注意力,她一个人用爬爪顺着城墙进入南朝。南朝新的主帅还未确定,守备非常松懈。落沙轻松地进了城,她找了间废弃的房子,将就了一晚。第二天,她混在商队里,来到了皇城。这座她生活了六年的城池,已不复当初的繁华,街上的店铺都关着门,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乞丐。